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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惊动了皇上呢?”
平度闻言略安了些心,想起李章终是不放心,遂又问道:“京中近来有无大事?”
谈锦博摸不到头脑,仍是小心地答道:“近些日子无甚大事。据说新年时宫里曾有丧事,靳大人都为此被罢官下狱。”
“哦?宫里的丧事?怎么会牵连到靳大人?”
谈锦博见平度很有兴趣的样子,顿时把刚刚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又安了回去,添油加醋地将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末了,啧啧叹道:“听说那男宠是狐妖变的,娇媚异常,非但将皇上迷得不肯放手,连靳大人和穆大人都不得幸免,真是……”
谈锦博意犹未尽,满脸都是向往,只恨无缘亲眼一见。平度陷入了沉思,倒没注意谈锦博的表情,也就少看了另一场真情表演。
“那个男宠,叫李章?”
“是啊!皇上为了他可是把先帝都给气崩了!”
平度不再多问,这段公案几乎举国皆知,自己也因此觉得看走了眼。只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无法把曾经看到过的李章和谈锦博口中的狐妖男宠联系在一起,更何况,这李章还已经死了大半年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度决定先把那个年轻人抓起来再说,若不是李章,那就最好,若真是的话,说不定也并不像自己开头以为的那么糟糕。
于是他把刚才看到的年轻人的形貌描述给了谈锦博,并把跟踪到的地址也告诉了他,就没事人似地离开了。
谈锦博得了信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去和刺史通了声气,转而把事情压到下面,说那人是个别州通缉的江洋大盗,让底下的捕头去锁人。
捕快到了地方吆喝砸门,很快有人来应,一眼看去却是个杂居的小院,把人都聚拢了也没见到形貌相似的,而前后守着的人却一口咬定那人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捕快于是把所有人都带去了衙门,吵吵闹闹地审了一遍,都说确实有个那样的小伙子,叫阿明,和奶奶住在一起。这阿明身体不好,经常会犯病,他一犯病,老太太就会出门为他抓药。街坊邻居曾想帮忙,老太太却一概都不搭理,自己佝着身子出去再回来,往往一去就是大半天。众人都说老太太脾气古怪非常孤僻,阿明却是和气可亲,病好后买来酒菜替奶奶赔不是,说那方子是奶奶的独门秘方,轻易不肯示人,众人于是都谅解了。
这杂院里的人不少,多是些做小买卖、出苦力的人,阿明除了时不时会病一病,与其他人并无任何不同,而且因为特别安静,往往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至于阿明的奶奶,则更是乖僻得厉害,除了买药几乎从不出门。于是,在大家七嘴八舌的互相补充中,才算把这个阿明和奶奶都讲明白了。
审案的知府听得不耐烦,醒木一拍,问:“那这个阿明和他奶奶呢?去哪了?”
众人面面相觑,就听一个男孩说:“中午下学的时候我看见阿明哥哥牵匹马回来,好像不大舒服的样子。”
另一个大婶点头道:“我也看到了,后来他奶奶就出门了。”
知府阴沉着脸,再问:“那么没人看见阿明出门了?”
众人皆点头。
知府把醒木又一次重重地拍下:“那这个阿明到哪里去了?!”
平度的心情再次被搅得乱透了!李章的凭空消失,更坐实了他的不简单,而对他这样神出鬼没的变装功夫,平度知道想抓他才真是海里捞针。他开始觉得谈锦博的事他根本就不该插手,悄悄劝姐姐离开谈家避祸后,自己也不肯再见谈锦博。
十月,朝廷彻查宁州侵地案的钦差到达云南,比钦差更早到达的,还有靳白。
靳白离京时虽然把暗卫系统交给了穆严,却并未真正放开对暗卫的控制。他那来自于家族传统的责任感,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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