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2/4 页)

接著又脫中衣，脫到內衣時，血肉已和布料黏在一起，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江原冷冷道：&ldo;我來。&rdo;身體被輕輕托起，感覺一隻手在一點點褪去我已經破碎的衣服，動作果然輕柔了許多。

我瞧見他雪白的緞子衣服上大片大片的殷紅，怎一個&ldo;艷&rdo;字了得，不由輕輕一笑，小聲道：&ldo;江原，你這下可好看的緊了。&rdo;

江原愣了一下，怒沖沖道：&ldo;還說什麼話？閉嘴！&rdo;

這個人，不就取笑一下，用得著生氣麼？我正好也沒力氣再開口，老老實實閉了嘴。

只聽江原低聲向憑潮道：&ldo;打一盆水來給他擦擦身子，找最好的藥給他上。&rdo;

不一會，我被赤條條放在床上任他們擺布，想起江原那日在秦淮河畫舫上的調戲之言，心裡苦惱已極，不知道他會不會又想那齷齪之事？想我一世清白，非但沒來得及報仇，今日更加給他看光了，這還了得！正想開口罵兩句，轉念一想，將死之人又在乎些什麼？還能幹乾淨淨的死，也該知足了。

哪知江原仿佛能看到我思想，一臉冷冰冰道：&ldo;你以為我想看？想報復的話等你好了再說。&rdo;手卻在我身上動摸西摸，有幾次竟然碰到我的……

我拼著命撐起半個頭，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ldo;你……豆腐！&rdo;說完立刻跌回枕上，再也動不得半分。奶奶的，我想說的是你敢吃我豆腐！

江原鼻子裡嘲弄地哼了一聲，又陰損地加上一句：&ldo;別自作多情了，你現在除了這臉，全身都被砍得跟松花魚一樣，看了也沒感覺！&rdo;我不斷告誡自己都快死了，犯不著跟小人計較，還是忍不住翻了幾個白眼。

憑潮無力道：&ldo;好殿下，別說了，再惹他生氣就救不活了。&rdo;江原立刻閉了嘴。

藥上到大半的時候，程雍的聲音響起：&ldo;殿下，落煙回來了。&rdo;

江原馬上揪過一條被子蓋在我身上：&ldo;叫他進來回話。&rdo;我才知道連珠射穿那麼多人咽喉的是落煙。

落煙進來掃了我一眼，回道：&ldo;殿下，太子的追兵已被揚塵引向西南方了，這裡暫時不會有危險。&rdo;

江原冷著臉贊道：&ldo;很好，你們再去守著，不可放鬆了警惕。&rdo;

&ldo;是。&rdo;落煙遲疑了一下，問道，&ldo;凌公子傷得怎樣？依屬下之見，南越太子很可能會將建康周圍大搜一遍，咱們還是儘早離開的好。&rdo;

江原道：&ldo;你去吧，這個我自有安排。&rdo;

落煙離開後，憑潮手腳麻利地為我處理剩下的傷口，仿佛自言自語道：&ldo;南越太子好像一定要置他於死地才肯罷休，不知道凌公子怎麼就撞上了他們？&rdo;

江原沉聲道：&ldo;上次擅闖太子書房的事大概被查清了，凌悅又是朝廷欽犯，能輕易放過麼？也是我大意了，竟以為此案已經了結，查不到別人頭上去。&rdo;

&ldo;今日殿下收到蜀川舊主暴亡的消息立刻動身進了城，凌公子一直口口聲聲說為蜀川報仇，想必也十分關心舊主的消息，難道竟是在川慶宮被南越太子發現了蹤跡？&rdo;

&ldo;不，我看到城東燃起示警焰火才趕去的。&rdo;

憑潮皺眉看我一眼：&ldo;凌公子傷得如此重，殿下再來的晚些，屬下恐怕連一成把握也沒了。沒想到南越太子這般狠辣，一刀殺了也比這樣痛快。&rdo;

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