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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麼像？&rdo;

我開始上下左右地打量他：&ldo;一開始覺得你們很像，不知為何後來越看越不像了。不過你們畢竟是親兄弟，別人難免覺得相像。&rdo;

江原忽然反應過來：&ldo;這麼說，江進在建康胡作非為，打著你的名號，又頂著一張與我相似的臉，把我們兩人都坑了？&rdo;

我冷笑：&ldo;你剛發現？&rdo;

江原搓牙：&ldo;好得很，我又找到一條彈劾他的理由。&rdo;

正說著，隔間的門打開了，眼前頓時艷光四射。只見凝雲穿著極其華麗的衣裙走出來，如雲的烏髮上珠翠耀眼，水眸流盼、唇若脂蜜，艷麗無方。她裊裊走到我們面前，輕拜道：&ldo;讓殿下久等了。&rdo;我和江原都愣了愣，不知是否一時被這艷光所惑，竟都沒有應聲。凝雲卻盈笑抬頭，媚聲道：&ldo;殿下……&rdo;她看了江原一眼，立刻呆了呆，再開口時已換了語氣，&ldo;恕我眼拙錯認了，兩位貴客與小女子可曾見過？&rdo;

江原盯著她道：&ldo;凝雲姑娘好記性，三年前也在這凝波舫上，我們曾有幸觀賞到你與青揚姑娘的舞姿。&rdo;

凝雲聽了便不再試探，低聲道：&ldo;不是奴家記性好，乃是太子殿下的風采不容人輕易忘懷。&rdo;

江原眉尖微揚：&ldo;姑娘到底是何人，怎麼會將我認出？&rdo;

凝雲嘆道：&ldo;殿下既然來到此處，還請容我房內詳述。&rdo;她將我們讓到隔間內，等在房中的青揚立刻驚跳起身。她與凝雲恰恰相反，雖然同樣容顏秀麗，卻一身素衣打扮，未施粉黛，看去遠不如凝雲艷光逼人。凝雲見狀慰她道：&ldo;別慌，不是韓王。&rdo;青揚這才向我們低身行禮，然後沉默地退向一邊。

我問：&ldo;韓王來做了什麼，你們這麼怕他？&rdo;

凝雲聽了便去攜住青揚的手，再次來到我們面前，拉她一同跪地：&ldo;韓王要納我姊妹青揚為妾，青揚不從，他便屢次前來逼迫。這畫舫已被韓王的人馬盯住，我們插翅難逃，求二位殿下施恩搭救！&rdo;

我微微驚訝：&ldo;你也知道我是誰？&rdo;

凝雲垂目道：&ldo;殿下名動天下，誰人能不知曉。&rdo;

江原目光深邃：&ldo;姑娘也不必虛禮了，我知道你過去是晉王的人，隱藏南越，借凝波舫之便，奉命執行各類結交或暗殺建康官員的任務。我那年來到此地，晉王有沒有給你什麼指令？&rdo;

凝雲懇切地拜道：&ldo;殿下恕罪，我確曾得到刺殺殿下的命令，可是真正接觸到當年還是燕王的您，才知無法下手。殿下風姿卓然，談吐言行無一不令人敬佩，連身邊的家臣都有君子之風。我雖屬晉王府所轄，首先卻是魏人，怎能以這樣卑劣的手段替晉王贏得先機？於是我放棄刺殺，自傷一劍，逃過了晉王追究。&rdo;

江原若有所思地看她：&ldo;原來那時門外之人果然是你。不過我當時正與人玩鬧，行為可沒有半點君子之風，看到難道不會誤解？你放棄刺殺想必另有隱情。&rdo;

凝雲唇角半咬：&ldo;不敢相瞞殿下，奴家過去對晉王言聽計從，皆因一心報國，蠱惑和刺殺的也都是南越官員。晉王突命我加害殿下，這是違背倫常之事，我不敢做這千古罪人。而且奴家自從與青揚結為姐妹，一心為她贖身，預備將來抽身後帶她回我故鄉。假若聽從晉王，事發之後，我一定難逃罪責，根本沒有半點脫身的機會了。&rdo;

江原神情莫測：&ldo;原來如此。你既有心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