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页)
說罷,拂袖往前走。
趙司判站在他身後,遙遙地喊:「紀大人可是心虛了?」
笑話,他有什麼好心虛的,這才查到哪裡,離他還遠得很,能把木蘭青和平王的死先聯繫起來再說吧。
只是……他有些煩躁地想,章台這一改口供,司判堂便有權召審明意了,他若是護著,就必定被牽連,但若不護,她那嬌氣的性子,也不知能否適應司判堂的環境。
最近天氣熱了些,飯菜稍微不合口味她都能一天只吃一頓,就別說司判堂里那粗茶淡飯了。她一餓又會頭暈眼花的,走路都站不穩,到時候磕了摔了,身邊都沒人能給她靠著。
越想越煩。
舒仲林剛從議事院出來,遠遠地看見前頭走著的紀伯宰,高高興興地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今晚去花滿樓……」
話還沒說完,一股子暴躁的元力就朝他揮過來,又剛又猛。
舒仲林嚇得半死,連忙祭出自己的元力躲開這攻擊,整個人都掛去了高牆上,瑟瑟發抖:「伯宰,是我!」
紀伯宰回神,臉上雲淡風輕,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你爬那麼高做什麼?」
「托您的洪福。」他落下地來,心有餘悸,「你怎麼了?」
「沒怎麼。」
沒怎麼會發那麼大的火?舒仲林想問又不敢問,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情:「晚上還……去花滿樓嗎?」
「去,怎麼不去,去過夜都行。」
舒仲林有些意外:「過夜?你最近不是都要早歸去陪明姑娘?」
紀伯宰哼笑,漫不經心地問:「誰與你說的?」
「言笑啊,他說你挺在意明姑娘的,現下每日回去都早了不說,還總給她帶些玩意兒逗樂。」舒仲林唏噓,「你以往可未曾這般對過別的姑娘。」
「他瞎說的。」
「啊?」
「我每日歸早,並不是為著明意,帶些玩意兒,也不過是有別的女子要哄。」紀伯宰淡淡地道,「明意來我府上已然半月,有些膩味了。」
舒仲林怔然,步伐都慢了下來,看著紀伯宰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有點孤單。
怎麼就一個人也留不長呢?
不過想想他那光明的前程和無上的地位,舒仲林又釋然了,老天爺總是公平的,給了他極強的元力天賦,就總要收走點什麼。
明姑娘動人是動人,但也只是一個女子罷了。
幾步追上他,兩人結伴而行,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內院就朝煙花柳巷去了。
不休領了命令,默默地離開紀伯宰的車駕,獨自回去宅院裡。
他有點自責,這事說來是他的責任,那日荀嬤嬤發賞錢,眾人都高興得很,他不用當職,便也多喝了兩杯,誰料就疏漏了客院裡的章台。
不過他也沒想明白,客院裡有幾個丫鬟婆子看著,又有他時常過去添置東西,照理說章台是不可能突然瘋了一樣地去揭發自己肚子裡孩子的父親的,這突如其來的指認到底是為何?
身下的馬一個拐彎,不休就看見很多人在二九街上提著水桶跑來跑去,且跑的方向,怎麼看都有點眼熟。
他一愣,連忙攔下一個人,皺眉問:「前頭怎麼了?」
那人擦了擦額上的汗,焦急地道:「走水了,好大的火,燒了得有兩個時辰了,剛剛才小些。兄弟你要是空閒,便也來搭把手。」
不休有點納悶,這城裡一向嚴控火燭,怎麼會青天白日地燒了起來,還是官宅附近,燒了這麼久?
他打馬走近,想看看是誰家這麼倒霉,結果定睛一看,哦,是紀府。
是紀府!
一個激靈,不休翻身下馬,立刻從側門往府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