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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嗯」了一聲,說:「好啊。」
賀江河黑了臉:「我掛帥出征,會有很長時間見不著你,你也覺得好?」
「家國大事嘛,有什麼辦法,你總歸是要回來的。」
四周旖旎的氣氛瞬間消失,一陣涼風吹過來,長樂打了個寒戰,莫名地往旁邊看了看,「才八月,風就這麼冷了?」
賀江河沒吭聲,拿起信就走了。
「哎?」長樂後知後覺地問侍女,「他是不是生氣了?」
侍女長長地嘆息:「殿下,您與駙馬是夫妻,遇見要分離之事,您多少應該難過些,您這般灑脫,駙馬定就覺得您心裡沒他,怎會不氣。」
第244章 花開了
長樂哭笑不得:「我們成親都十年了,還說什麼心裡沒他?」
這麼長的歲月都過來了,這人怎麼還這麼幼稚?
侍女眼露羨慕:「是好事呢,殿下。」
雖然別人都說駙馬爺滿腦子都是情愛之事,但她覺得,這樣的男人最會疼人,這十年來駙馬對公主的確是呵護備至,雖然也有吵嘴的時候,但過後兩人的感情反而更好。
他就是太疼殿下了,所以殿下一不在意他,他就能察覺到,就會生氣,並且會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關上一兩日。
這麼久了,殿下也習慣了,偶爾還會坐在書房外的台階上等他,等他想通了出來看見她,兩人就又和好如初。
但今日,賀江河沒那麼好哄。
陛下剛召見他說了李司巡革職一事,他一想到這個人就覺得煩,回來又聽長樂那麼雲淡風輕地說話,他就忍不住想,自己這十年是不是都還未能取代李司巡在她心裡的地位?
他離開她一日都會朝思暮想,怎麼到她這裡,就像有他沒他都一樣似的?
他不高興,不開心,不出書房了!
氣悶地揮著毛筆,他那一張臉比墨還黑。
少頃,窗戶突然開了一條縫。
賀江河一愣,側頭看過去,就見長樂扭著身子擠進來,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而後湊過來小聲與他道:「我瞞著公主過來的,駙馬爺可別出聲。」
賀江河:「……」
這唱的是哪一出?
她一副做賊的模樣將他拉到窗下的軟榻上,輕聲道:「公主臉上肉雖然多,但臉皮薄呀,她哪裡好意思說捨不得駙馬得緊,只有讓小的來傳話啦。」
滿是陰霾的頭頂突然落下了一道光亮,賀江河要笑不笑地睨著她:「哦?公主對我涼薄,倒是我誤會了?」
「誤會,天大的誤會,她哪能對您涼薄呀。」她學著奴婢的語氣,眨巴著眼道,「但您二位平日裡就愛鬥嘴,什麼想你啊愛你啊這等露骨之言,她若輕易說了,換得駙馬爺幾句揶揄,臉上哪裡掛得住。」
瞎說,他揶揄什麼也不會揶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幾句甜言蜜語,除非他腦子被門夾了。
賀江河瞪她。
長樂笑眯眯地撫了撫他的背:「不生氣了,公主說她能與母后求旨,與你一同出征。」
說到這個,賀江河倒是皺了眉:「不成。」
「怎麼?」她扁嘴,「你不想讓我去?」
「邊界之外到底是什麼情況尚不得知,你貿然前去,萬一中什麼埋伏,我死也不能瞑目。」他嚴肅地道,「除非一切盡在掌握,否則我不會讓你隨軍。」
長樂垮了臉:「你把誰當小孩子呢?我元力也不弱呀。」
「無關元力強弱。」他抿唇,「是我不捨得。」
心口不爭氣地狂跳幾下,長樂紅了臉,結結巴巴地道:「老夫老妻的了,你……你做什麼還總說這樣的話。」
「因為我也想從殿下嘴裡聽見這樣的話。」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