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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調好的酒推到喬寄月面前。
估計酒喝大了,說的話也不知輕重,他臉上的玩味更甚:「魚丸兒都教你什麼,關於哪方面?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如果教得好的話,我也拜她為師。」
含沙射影,字裡行間的輕佻和戲謔,淺顯易懂。
喬寄月面上仍舊沒有一絲表情,陸離的光打進他的雙眸,只剩下一片斑駁的戾氣在閃動,寒光直直的射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似乎被他這種與年齡不符的眼神震懾到,輕浮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不禁有些發怵。
喬寄月站起身,慢吞吞扯了扯領帶,鬆了松袖口。
被冒犯的不爽點燃了他的暴躁,拳頭握緊,關節似乎在咯咯作響。
正準備狠狠教訓一下面前這個口不擇言的酒鬼時,阿傑突然喊了聲:「魚丸兒!」
喬寄月掀起眼皮朝那邊看過去,只見喻婉已經朝他跑了過來。
洶湧的火氣被他強制性壓了下去,喬寄月鬆開拳頭,細長的手指將酒杯推了回去,在喻婉走到他面前時,他斂下所有戾氣。
雙眼含滿了無辜:「我是來聽喻婉姐姐唱歌的,高中生不能喝酒。」
他狀似無意的側過頭,看到了喻婉,兩眼亮起了光,他朝喻婉走過去,神色乖巧,似乎在邀功請賞:「姐姐不讓我喝陌生人的酒,我很聽話的。」
第8章 別去招惹喻婉
喻婉掃了一眼坐在吧檯的男人,喝酒喝得滿臉通紅,眼神有些許迷離,半趴在吧檯前,一臉的醉態。
阿傑抬抬下巴指了指男人,然後給喻婉遞了個眼神,聳了聳肩膀,表示很無語。
看到吧檯上那一杯還沒動過的酒,再結合剛才喬寄月說的話,喻婉便立馬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她彎著唇拍了拍喬寄月的肩膀,一副表揚小朋友的口吻:「嗯,很聽話。」
得到了誇獎,喬寄月喜上眉梢,溢於言表的歡喜和滿足。
看到喬寄月這副樣子,喻婉暗自嘆了口氣,這麼乖這麼純情的小羊崽子出現在酒吧里,再加上他長得太好,不被搭訕天理難容。
剛才這男人是老闆的朋友,大家都叫他強哥,私生活很亂,口味也不忌,男女通吃。
其實這類情況在酒吧里再正常不過。
而且喬寄月的氣質與這周遭的氛圍太過格格不入,實在引人注目。
在台上唱歌的時候,喻婉偶爾會往喬寄月那邊瞟一眼,留意他的動靜。
即便身處於這樣混亂的場所,他並沒有像別人那樣放縱沉淪。
一片喧囂之中,只有他安安靜靜的坐著,沉默的望向舞台,那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和矜貴無法被掩蓋,他與所有的聒噪與迷離之間,劃出了一條涇渭分明的溝壑,那完全是有著天壤地別的兩個世界。
喻婉文化有限,只想得到一句---花中有蓮,出淤泥而不染。
強哥常年混跡風月場所,典型的暴發戶屬性,仗著自己有倆臭錢,不知道荼毒了多少花季少男少女,今天好不容易撞見喬寄月這樣的極品,肚子裡的那點花花腸子又開始作妖了,沒準就是想把喬寄月灌醉帶走。
喻婉將喬寄月拉到身後擋著,她坐上喬寄月的高腳凳,支著下巴,調侃道:「強哥,怎麼今兒坐吧檯來了?這麼老遠的,是不是來晚了沒搶著前排啊?」
強哥喝得迷迷瞪瞪,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臉上冒著油光,笑得油膩又猥瑣:「那可不嘛,魚丸兒你太火了,你看看這裡頭一半兒都是你粉絲,哪兒還有我們這些人的容身之處。」
喻婉挑起眉:「這麼說,強哥你不是我粉絲咯?」
「哦喲,怕是我不夠格兒當你粉絲喲,你看看你粉絲個個兒都年輕漂亮的。」強哥假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