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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喬寄月想著措詞時,喻婉就支著下巴,朝他擠了擠眼,意味深長的調笑:「是不是太多小姐姐往你身上撲,恨不得把你衣服都給扒了。」
喬寄月一聽,煞有介事的搖起了頭:「沒有!」
喻婉其實就是逗逗他,沒想到他還當起真來了,那小模樣像是生怕被誤會了似的,眼睛裡是一下就能望到底兒的純碎和乾淨。
「我就是逗你玩兒呢。」喻婉笑了起來,伸手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臉,「太可愛了你。」
一個男孩子被誇可愛,多多少少有被冒犯到。
緊接著喻婉看到他的臉正以肉眼可見的變紅。不知道是不是喝過酒的緣故,他細長的眼尾也染上了一點紅,羞答答的跟含羞草似的。
喬寄月手指虛虛的摩挲了兩下嘴唇,垂下眼睫,轉移了話題:「姐姐,那你今天晚上住哪兒?」
好不容易短暫的忘記了這個最大的煩惱,喬寄月這麼一提,喻婉又開始犯起愁來了。
整個人萎靡的趴在桌子上,嘆一口氣:「再說吧,要麼去吳歸家擠一晚,要麼就」
沒錢住酒店,更不想去外面流浪,那就只能厚著臉皮在吳歸家賴一晚了。
吳歸還有個妹妹,兩歲之前和爺爺奶奶在鄉下住,可到了上學的年紀,吳歸爸媽就把他們全都接來了城裡,一家老少六口人,全擠五十平的房子裡,共用一個洗手間,光是上個廁所都能排老長時間的隊。
在很早之前喻婉也去吳歸家賴過一段時間。只不過不是被債主追,而是單純的,窮。
那段時間是真的太窮了,窮得連一塊錢都沒有,全指著吳歸供吃住,她就和吳歸擠在一間房間,吳歸打地鋪,床被她霸占。
沒轍兒了,現在也只能先賴一晚,不過她保證只賴一晚,明天一大早就去找房子,再找不著大不了就去蹲幾天橋洞。
「鈴鈴鈴----」
在這喧囂混雜的環境裡,手機鈴聲顯得那般微弱渺小,不過喻婉感受到了兜里的震動感。
她摸出來一看,是吳歸家座機打來的。
吳歸如果要聯繫她,是不會用座機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是吳歸家裡人打來的。
那種莫名不好的預感又來了。
遲疑了兩秒,喻婉接聽:「餵?」
「喻姑娘,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怎麼還借上高利貸了?!」
一接聽耳邊就炸開吳歸媽媽尖細的聲音,情緒激動,幾乎是用吼的:「要債的人都跑家裡來了!說你再不還錢就要砸店了,你自己在外邊惹的事你自己處理好,別把禍事帶我們家來」
「媽,別人不都說了嗎,不是魚丸兒借的,是她那個雜碎弟弟借的,她也什麼都不知道啊!」
吳媽媽的話還沒說完,吳歸的聲音就出現手機聽筒里,那頭的聲音有些混亂,吳媽媽還在吼:「吳歸,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了!她給你灌迷魂湯了啊!要不是我剛攔著你,你還真打算幫她還錢了?!她自己弟弟管不住,你又不是人姐夫,你上趕什麼?!」
「媽,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養你這麼大你不是讓你成天圍著個女人轉的!出事了倒想起你來了,沒事了立馬拍拍屁股走人,你這麼多年落著什麼好處了?要說她是你女朋友就算了,問題是人家壓根就不把你當回事兒啊,跟你睡幾次你就掏心掏肺了?!我早跟你說過,她壓根就不是能定下心來跟你過日子的人」
「媽!你能不能不添亂了?!我說了無數遍了!我和魚丸兒就是好朋友,我跟她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魚丸兒,我媽說的話你別當真啊,她就是被那幫人嚇著了,說了什麼估計自個兒都不知道。」吳歸應該是從吳媽媽手裡搶了座機聽筒,他焦急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