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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鶴之嘆了口氣,她可以確保自己不跨過這浮山,可是卻不願用常樂來賭誓,可是五年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常樂如此的不安:「好,我姜鶴之發誓,此生有你常樂一天便不踏入中原一步,如若違誓,常樂與我便受極刑而死。」最後心姜鶴之心一橫,想著自己本來便不願過去,這誓自然也無用。
常樂知道,如果是自己的性命,姜鶴之無論如何便不會破此毒誓,她調整著呼吸讓自己的淚不要落下。
「樂兒,等我征服了草原,那時我符國世子能獨擋一面,我們便往更西的地方去,瀟灑一生,求得自在,如何?」
姜鶴之止步,她擦掉常樂欲掉下的眼淚,她此時心中想著,只要眼前的人可以快樂人生既是完美。然而常樂卻沒有回答,只是墊腳親吻了一下姜鶴之的唇,如同罄鳳台前的那個黃昏。
兩人牽著手,身後的腳印踏著雪痕。奉天殿整整九百九十九梯,對有的人來說太長,可是對她們來說卻太短,蒼茫的天地看不到盡頭,漫天的風雪下只有一紅一黑二人相倚攜手而行。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
符軍行兵如風,講究急行,而姜鶴之本和常樂一夜纏綿,也不願太早起身,於是便聽常樂一勸,讓這數萬雄兵便已先出發往浮山山口。而自己則帶著常樂與兩百黑鳳慢行即可,這天下人已知她的手段,她自然也不擔心路上出什麼差錯。
常樂今日也一改往日乘車,硬要賴在姜鶴之的烏鷹之上,一騎兩人,姜鶴之抱著美人心裡更是開心。
「樂兒可想過,一天坐在我懷裡游這天平?」
「未曾。」常樂想當年視嫁給姜鶴之為國恥,可如今卻不願與之分離。
「那這故國百姓眼中如此依賴於我,可曾覺得丟人?」姜鶴之大膽的將頭靠了常樂的肩上、
常樂往姜鶴之臉上蹭了下:「跟著你這個蠻地女主,我自然也是一個蠻子,又何故在意別人的眼光。」
姜鶴之爽朗的大笑三聲:「樂兒不愧是我姜鶴之的妻子。」她又摟緊了懷裡的愛人:」等我們這次回了符地,我們便再也不要分開了。」
常樂笑笑,沒有說話,坐在背後的姜鶴之永遠也看到那時常樂的笑臉,幸福中卻是苦澀。
二人一路親昵,姜鶴之也是笑聲不斷,也不知過了多久,眼看也快到了符山口,可是只聽黑鳳前衛高聲一呼:「保護殿下。」一時間前後黑鳳二十隊人立馬換了陣形,馬蹄踏著白雪四揚。
姜鶴之迅速拔出短劍護在自己與常樂面前,紹不韋此時也從後方策馬而來,亮出彎刀守在姜鶴之身邊。而黑鳳陣形方才換好,只見四組精兵從兩面夾攏,而這四組兵士不是他人,正是下平萬雨落、上樑鐵槍營、漳國鐵蹄營和日初百箭隊。而為首之人卻出乎意料的不是這四國的大臣,卻正是常樂的叔父常無疾。
「馬行至此,還請長公主回宮?」常無疾走到姜鶴之隊伍跟著,恭敬的行禮道。
姜鶴之橫眉怒目,呵斥道:「這裡只有我姜鶴之的王后,何來長公主!」
「還請長公主回宮。」常無疾說道,此時四路兵馬也齊聲而起:「還請長公主回宮。」
常樂能感覺到姜鶴之的手緊緊的環在她的腰間,那力量讓她生疼,可是她知道姜鶴之心裡更疼。
「鶴之「常樂低聲喚道。
「放心,我斷然不會傷你叔父。」姜鶴之低頭微笑著,那是常樂僅剩的親人之一。可是懷中的人卻沒有回以微笑,卻是掙扎的推開她環在腰間的手。
常樂看著姜鶴之,那曾經肆意張揚黑色的眸子裡卻是黯然神傷,常樂不忍開口,因為她知道她說的話會讓這個驕傲的國君遍體凌傷。
「鶴之,是我讓叔父來接我的。」常樂跳下烏鷹,可是手按在姜鶴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