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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急道:“哪有什么被害之事?不许胡乱猜测……”
不等他说完。六子已悲愤难禁,瞠目大叫:“你纵能瞒得过天下人去,却焉能瞒得过我?——为何你们去了白虎城后,便再无踪影,竟未能依约去铁盔山下寻我?为何就在你们入城的那一晚,城中恰恰发生变故,莫邪夫妇竟齐齐‘遇刺’身亡?为何那夜之后,白虎城闭门三日。严加防守,竟做出抵御军队的准备?为何我去你们定好的隐居之处寻找,苦寻多日,却找不到你们?——我需不是傻子,将这许多蹊跷之处联系起来,难道还想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
他这愤怒一叫,众豪杰无不听得清清楚楚;登时人人凝神关注,惊叹议论全然断绝;人群中猛然静到极处,连咳嗽、喷嚏也不闻一声。
陈敬龙急躁不堪,勉强支吾道:“小六子。你实在多心了!我们没去找你……这个……唉,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可见并非如你猜想一般……”
不等他说完。六子大声抢道:“你虽然好好的,可我师傅呢?我师傅为何不在你身边?”
陈敬龙迟疑应道:“容儿……她……她习惯了清静生活,不愿再涉纷争,所以隐居未出……”
六子厉声抢道:“这谎言殊不高明,骗骗旁人也就罢了,却如何能骗得过我?——我师傅对你何等深情,怎可能因为贪恋清静,便离你身边?”
陈敬龙一时语塞,无可应付。
未等他再筹措出支吾之言,离不凡已惊疑难耐,大步走到六子身旁,急急问道:“小六子,你这些话,究竟什么意思?你师傅……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六子转目向离不凡一瞥,眼中霍地涌起雾气,悲声大叫:“离老前辈,听我说这许多,难道您还不明白么?我师傅……我师傅早就死了;四年前,便已经被欧阳干将、楚楚这一对狗贼设计害死了!”一语未完,声已哽咽,泪珠夺眶而出,滚滚而下。
众豪杰听他此言,无不震惊,猛然暴起一片惊叹声,纷纷低呼:“什么?商姑娘死了?”“干将夫妇害死了商姑娘?”……
离不凡听六子明明白白讲出这一句话,亦被惊的目瞠口呆;怔了好半晌,方稍稍回神,转头逼视陈敬龙,颤声问道:“敬龙,六子所言……是否属实?”
陈敬龙踌躇片刻,咬咬牙,干声应道:“不实!根本没有什么设计谋害之事……”
六子抹泪抢道:“既然我师傅未被谋害,那好,你把我师傅隐居之处讲出来吧!咱们大家一起去瞧瞧,如果我师傅当真好端端的活着,六子二话不说,立即当众自刎,如何?”
陈敬龙满脸涨的通红,干声支吾道:“这个……唉,容儿确已离世,但是患病而亡,与干将夫妇无关!”
六子怒不可遏,厉声大叫:“我师傅年轻体健,怎会轻易病死?陈师伯,你……你如此竭力隐瞒真相,任我师傅含冤泉下,可对得起我师傅对你的一片痴心、似海深情么?”
陈敬龙无言可应;默然片刻,长叹口气,垂下头去。
见他如此,离不凡情知六子所言不虚,登时悲怒交集、恨满胸膛;猛反手扯下背上所负的两柄大刀,独目圆睁、须发皆张,厉声狂吼:“干将狗贼,拿命来!”厉吼声中,迈步斜行,欲绕过陈敬龙,去斩杀躲在他身后的欧阳干将。
陈敬龙急抬臂拦阻,慌叫:“离前辈,不可如此!”离不凡越发愤怒,厉叫:“你要护那狗贼?好,老子便先跟你斗斗!”说着,舞动双刀,便要与陈敬龙动手。
不等他双刀挥出,洪断山如风般抢上前来,急叫:“离帮主,稍安勿躁!”离不凡微微一怔,随即瞠目怒喝:“你也要维护欧阳干将?好,敌手越多,老子越高兴;你们尽管一齐上吧!”说着,双刀转向,便要冲洪断山砍去。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