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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犬人感激道:「多謝大人,那就有勞大人了。」
盧司言說是罰,其實這罰也當真是小懲大誡,並不累也不苦。
只是有些傷膽。
一旦克服了害怕,其實也覺得挺簡單。
她唯二的工作:其一就是哄這位黑將軍進食,其二就是陪它玩耍。
沈離枝拿起一根收了血水的雞腿,黑將軍想來什麼山珍海味都見識過,送到嘴巴來的大肉它也沒什麼興趣,腦袋一撇,嗚嗚叫了兩聲。
這是不喜?
沈離枝又換了另外幾樣,黑將軍乾脆往地上一趴,把鼻子和嘴夾在兩個爪子之間。
一副對進食興趣缺缺的模樣。
沈離枝也不逼它,找了一個水盆把手洗淨,擦乾水後才去摸黑將軍的腦袋。
黑將軍很喜歡她溫柔地撫摸,矜持沒多久就翻出肚皮來給她揉。
沈離枝還從沒給這麼大一隻狗順毛,順了幾十次便覺得手都酸了。
這時她後腳跟碰到了一個小巧的蹴鞠球,球心鏤空,她拿起來搖了搖,裡面就叮鈴幾聲亂響。
黑將軍一聽這個聲音就跳起來叫了聲。
沈離枝拿在它鼻尖前一晃,「這是你的玩具,是不是?」
汪!
沈離枝看出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裡都是想玩的期盼,她也不負所望,扔出球陪黑將軍玩了起來。
黑將軍玩得不亦樂乎,不管球落到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它都能給扒拉出來,然後叼到沈離枝面前放下。
沈離枝不厭其煩地誇他。
跑得真快、眼神真好、真聰明……
誇得黑將軍心花怒放,跑得更帶勁了。
這么半個時辰,平時懶怠的黑將軍跑得停不下腳,驚得兩位犬人下巴都要掉了。
美人計,原來還能這般使?
他倆轉頭看向坐在雪白獸皮墊上,身子蜷在樹蔭之下,手撐著下巴笑得如清風明月的年輕女官。
她保持著扔球、摸頭夸兩句的節奏,得心應手地把黑將軍哄得上躥下跳。
難怪古人云,美人禍水,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黑將軍可不是就這樣讓自己的五臟廟空空如也,餓得咕咕叫。
體力耗盡的黑將軍大口喝水、大口吃肉,壓根不用人哄。
午後,刺目的陽光將水汽都蒸乾,空氣中炎烈的熱氣騰起。
李景淮從三重殿出來,常喜跟在他身後顛顛小跑著,一邊道:「這大熱天的還是黑將軍的院子裡涼氣足。」
李景淮看重黑將軍,知道每到夏日炎炎,黑將軍總是熱得夠嗆,每年冬日都會特意為它準備好藏冰,天氣熱時好給它降溫之用。
從一堆讓人煩心的事裡抽身,李景淮確實不想再面對著人,看一隻狗也好過看著那些權臣。
兩個犬人忽見到太子駕臨,臉上沒有掛著以往的喜色,反而都驚得眼神亂顫。
常喜皺了皺眉頭,翹起手指,指著他們罵道:「咋的了,你們是不是沒有照顧好黑將軍,怎麼一個兩個喪著臉,要死啊?」
兩個犬人低下頭,皆不敢說話。
李景淮在他們想攔卻又不敢的踟躕中,已經抬步走了進去,看到了讓他們靜若寒蟬的畫面。
一名靡顏膩理的少女躺在他獵來的虎皮上、吹著他準備的冰車、枕著他的愛犬。
睡得一臉香甜。
第9章 伺狗 「你怎麼在這?」
李景淮走上前,沒有放輕腳步。
但沈離枝睡得很沉,未能被吵醒。
常喜帶著兩個垂頭喪氣的犬人跟上來,他一眼就看見躺在黑將軍肚皮上的少女,不由一愣,還疑自己眼花,走近幾步揉了揉眼才驚訝道:「這、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