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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太子在場,沈夫人說得不多,也不詳細,但是沈離枝還是聽出了些嚴重。
要不然也不會讓沈夫人親自跑去求見路老神醫。
丫鬟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沈離枝讓她去找的是路川,路川也不負厚望給她了答覆。
原來沈明瑤竟是懷有身孕。
因為裴遠突然過世的事,沈夫人特意把沈明瑤接回沈家養胎,而大夫隔三差五來問診,一切都好,卻不想有一日忽然就探不到脈,疑是胎死腹中了。
這個孩子是裴遠的遺腹子,裴家對她心懷感激還特將裴家未來都交給了她。
裴遠一過世,裴家二老都心如死灰,原本膝下兩個兒子個個優秀,卻都福薄命短。
只嘆歲月滄桑,世事無常。
唯有沈明瑤腹中的孩子成了二老心中的寄託。
沈夫人親自照顧沈明瑤,處處提防,面面小心,誰知道還是出了這樣大的岔子。
沈離枝也幫不上忙,又加上奔波勞累,就在這個不太平靜的夜裡半夢半醒直到天明。
翌日。
沈離枝正用著早膳,前去打探消息的丫鬟還沒回來。
沈知府卻先派人來叫她。
沈離枝只好先不等那邊的消息,披了件薄披風就帶著兩個丫鬟去了正院。
到了之後才發現,裴家夫婦滿臉憔悴地前來拜訪。
沈離枝來得不巧,沈知府正打算在她見禮後就讓她去偏廳等候,可裴夫人卻拉著她的手說:「二姑娘留下吧,看著二姑娘還一如往昔的模樣,讓人覺得好像遠兒備婚還就是昨日的事。」
沈離枝本是要嫁給裴遠的,裴家夫婦對她自然處處滿意,誰知這陰差陽錯之間他們沒有了這個福分,此刻再重逢相見更是心中滋味萬千。
沈知府只好對她點點頭,沈離枝就扶起裴夫人坐在一旁,輕聲寬慰,「裴夫人還請節哀。」
裴夫人掏出手帕沾了沾眼角,又輕輕拍著沈離枝的背,千言萬語都化作一聲哀嘆。
另一邊裴老爺短短時間內就好像老了十歲,半數的頭髮都已經花白,原本挺直的腰杆也變得彎曲,他聲音儘是滄桑,扭頭對著沈知府道:「如今我和夫人就牽掛著遠兒的孩子,雖然交於沈夫人照顧,我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近日聽聞明兒的胎坐得不穩,我們心中也是著急。」
沈離枝聞言也抬起眼看向她爹,果見他的臉上浮出一抹不自然。
看來沈明瑤的事,沈家還沒有告知裴家。
沈知府看了一眼沈離枝,側身端起茶盞,吹了吹熱茶,又嘆了口氣,把茶盞擱回桌上。
「裴老爺,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如何說,六娘的意思本是打算等明兒身體好了再一道去給二位告罪。」
「告罪?」裴夫人聲音忽然拔高,「這是何意!」
「夫人,夫人……」裴老爺雖然心裡也是一咯噔,但還是伸手隔著茶几握住裴夫人的手,「你有心疾,莫要情緒激動。」
沈離枝連忙把茶端起讓裴夫人飲了,壓了壓驚。
沈知府又對裴夫人道:「這件事本想著不讓二位操心的,但是事已至此,卻不得不說了。」
「沈大人,但說無妨。」裴老爺又緊了緊手,把裴夫人的手都包裹在手心裡。
「兩位,可還念著行兒。」
裴行!
沈離枝倏然屏住了呼吸,再看裴家二老,一人驚一人呆。
裴夫人抽了口氣,急急開口:「沈大人是說行兒,是有他的消息了嗎?」
沈知府看見裴夫人這樣,更加愧疚道:「說起來五年前,我就見過他一回,就在撫州城裡,可是那時候的他模樣已經大變,若不是、若不是……」
沈知府又看了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