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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枝沒想到這一次還把路老神醫給請了過來。
這一下,大概太子也知道前因後果,都是她自己亂吃了藥所致的。
沈離枝心裡也過意不去,頓時眉眼都聳了下來。
傅大夫哼了哼,把手往胸口一盤,「現在知道怕了,不敢再亂吃東西了吧,你不知道自己大出血的時候你那夫君差點都想給你陪葬了。」
沈離枝迷惑地抬起烏黑的眼睛,看著傅大夫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一手捧著臉,一手錘著腰。
「哎喲哎呦,真是情深似海喲。」
傅大夫搞不懂有錢人的玩法,只覺得有些臉酸,嘖嘖兩聲又讓沈離枝不妨多躺躺,左右還沒到喝藥的時間。
但是沈離枝從傅大夫口中知道自己竟然都已經躺了一天一夜,就覺得有些躺不住了。
可是李景淮還側臥在她的外邊,仿佛就是怕她會趁他不備偷溜了一樣。
沈離枝伸手輕輕戳了一下,李景淮仍沒有醒轉。
一天一夜沒睡,現在睡得沉也正常,沈離枝雖然腹部已經不疼了,但是還是覺得手腳發虛。
不過也是她倒霉,藥效未過的時候剛好撞上了葵水,這才引發了這血崩,出血過多人多半會虛上好一段時間,她雖然躺不住,可更難以動身,只好繼續躺著。
雖然血崩止住了,可她該來的葵水並沒有消失。
沈離枝感受到一股暖流,遂不安地動了動腿,這才感受到自己身下正墊著一物。
她忽而渾身一顫。
這感覺她再熟悉不過,她身下正墊著月事帶!
沈離枝正震驚不知所措時,一旁的李景淮忽然動了。
他迷迷糊糊地撐開眼,手在她身上半是摸半是拍,安慰道:「……別哭,我給你換。」
沈離枝愕然看著他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物,另一隻手往下。
她倏然把腿往上一收,然後就看見李景淮瞬間醒了神,睜大眼和她眼對眼望著。
還是李景淮先反應過來,把手中的東西往旁邊一丟,手按上她的肚子:「你醒了,還疼嗎?」
沈離枝搖搖頭,又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手,懷疑發問:「殿下……」
她問不出口,但是事實就擺在她眼前。
在這裡除了他還有誰能給她換上……
她漲紅了臉,神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訥訥地問:「殿下就不避諱麼。」
女子經血常被視為污穢,就是親密如丈夫也會避諱。
「都是血,從你身體流出來的和從我身體裡流出來的有什麼差別?」李景淮收回手,聲音微微發啞地回她。
好像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難堪的事。
沈離枝被他的理直氣壯說得沒話反駁了,反而細想之下也覺得他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李景淮看見沈離枝慢慢縮起腳,在床頭慢騰騰坐起來,抱著腿垂下頭。
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一樣。
「殿下不該委屈自己睡在這張窄床上。」
他是太子,怎麼還『服侍』起人來了。
李景淮抿起唇,聲線如空弦音顫,「那你是要趕我下去麼?」
沈離枝提了一口氣,唇瓣張開像是有話要說,可是她看著李景淮幽深的目光卻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聲音。
也找不到自己該有的反應。
李景淮忽然眉目一松,忽然身子往前,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掬起她散落在肩頭的長髮,目光逼近,如狼似虎。
「剛剛我就暗自做了一個賭,若你讓我下去,我就下去,若你沒出聲……」
沈離枝把後頸後背都死死貼向身後的床架,心弦都繃緊了,「……什麼?」
李景淮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