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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寄雪是被遲暮和念歸在門外說話的聲音吵醒的。
她隨手披上一件墨綠色的袍子,一番洗漱,推開門。
門外春色滿園。
「發生了何事?」寄雪說。
「今日我和遲暮聽說你狀態不太好,就來看看,剛剛走到院子裡,發現一隻受傷的鷹,它帶著這張紙條。」念歸把一張紙條遞給她。
寄雪展開紙條,紙條上寫的大概是修遠門的近況,稍重要的也不過是昭和長老已經登上了掌門之位罷了。
「師姐,你沒事吧?」墨綠色的袍子襯得寄雪有些形銷骨立,遲暮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你們可有去看望甘棠?余掌門去世,最難過的莫過於他了。」寄雪說。眼睜睜看著師尊在自己面前去世卻無能為力的痛苦,她深有體會。
「沒有。師姐,你看出這紙條是何人送來的?」念歸說。
「這字跡熟悉得很,就是想不起來。」寄雪也很奇怪。她幾乎是過目不忘,沒想到這一張紙條卻讓自己犯了愁。
二人沒有再說什麼。
……
此時,鬼族領地,九幽城。
白骨殿內,一赤衣男子負手而立。
「魑。」是一道冰冷的聲線。
「主上。」見到來者,魑轉身行禮。
「可。」花辭擺擺手,示意不必拘禮。
「聽聞主上此行,見到您想見的那人了?」魑問道。
「嗯。」花辭低低應了一聲。
魑不再多言,靜靜等待著下文。
果然,花辭又開口道:「此行原本是為了探一探消息,不巧看見了余家後人。呵,千年過去,余家人真是一點兒沒變。」
「主上是要屬下把余家處理了?」魑說。
「不用了。那姓余的我已經隨手處理了。」花辭懶洋洋地靠在白骨殿的殿主榻上,不慌不忙地吃了一顆葡萄。
看著九公主懶洋洋倚在榻上,尋常人也許只會覺得這是個難得的美人,魑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仿佛她吃下去的不是葡萄,是自己的血肉。魑不敢再想像。
「魑,你怎麼不說話?這葡萄挺甜的,你要不要試試?」花辭還是一如既往地微笑著,端起裝葡萄的盤子遞給魑。
「謝主上賞賜。」魑戰戰兢兢地接過那盤葡萄,卻遲遲不敢下口。
「魑。」花辭又喚了他一聲,像是提醒。
魑無法,順著主上的意思剝開一顆葡萄,吃了下去。花辭滿意地點點頭。
葡萄咽下去的那一刻,魑吐血身亡。
「魑。」聲音迴蕩在白骨殿裡,無人回應。
「魑,連你也要背叛我麼?」花辭緩緩從魑的玄衣里取出了祭司交給他的玉佩。
「那我只好讓你在背叛之前盡忠了。」花辭笑得無害,殿外的小鬼見了這一幕,不禁嚇得渾身哆嗦。
另一邊,祭司收到了一個黑色的盒子。
盒子裡是魑的頭顱和一句話。
「那我只好讓你在背叛之前盡忠了。」
一語雙關。那是對祭司最後的警告。
雁歸門後山,梨花的香氣漫山遍野。花開繽紛似雪,花落翩躚如蝶。寄雪臥在樹上,口中唱著不知名的小調。
眼前忽閃而過一抹藍色身影。
???寄雪腦袋上升起無數個問號。
下一秒,她被人蒙住了眼睛。
鼻尖傳來一陣淡淡的薔薇花香,和梨花的味道混雜著,倒也不顯得衝突。
「阿九。」寄雪用手強行扯下了那雙手。
沒等寄雪再說話,花辭自己嗅了嗅身上的薔薇花氣息,心中瞭然。
「下次就該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