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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两相比较,我倒宁可邓超契而不舍地劫狱。
张项又道:“你来这里也有十几日了吧?”
我轻轻道:“有十六日了。”
张项问道:“如今你还相信展昭会来救你吗?”
我微笑:“会,我会一直等他,因为我愿意相信他。”
更多的时候,狭小的院落里是一片寂静,偶尔有一两只小鸟叽啾而来。我每日在小院里仰望那一片四方的小小的天,在日暮降临之时,便在院中的那一棵老榆树上刻下一道横线。
十六日,十七日……二十日……展昭,你为什么还不来?日复一日,我怀着越来越微薄的渺茫的希望,在心中呼唤着他的名字,度过囚禁中的一天又一天。
一日,一向安静院门口忽然一阵喧哗,我出屋一看,却是张项带领两个家丁,将一名身形瘦小的道士押至院中的另一间屋子内。只见张项一改往日在我面前的温和模样,对那道士厉声喝问道:“我且问你,你是什么人?姓甚名谁?”
那道士战战兢兢答道:“小道姓陈,乃是出家之人。”
张项又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假扮出道家的样子,另有图谋?说!要实话说来!”
那道士答道:“施主,小道家境贫寒,毫无养赡,故半路出家,仗着算命弄几个钱吃饭,如何谈得上另有图谋?”
张项冷笑一声,道:“你可还认得我?”
那道士陪笑道:“小道化缘,刚到宝庄,如何认得施主?”
张项冷然道:“还记得当年在铁岭观我遭你暗算,险些丧了性命。怎么,今日你倒说不认得我?”
那道士连呼“冤枉”,分辨道:“施主何出此言?小道从未到过铁岭观,更不曾认识施主,何来暗算一说?施主怀疑小道便是当年暗算施主之人,可有凭据?”
张项道;“当时虽然是在晚上,月光之下看不真切,但我却清楚地记得那人身材瘦小,脚步伶便,与你这道士颇为相仿。。。。。。”张项扬了杨手中的鞭子,冷笑道:“大约束手问你,你也是不会承认的。。。。。。”说着,将手一扬,鞭子便刷刷落在那道士身上。
那道士一边躲闪,一边嗳哟呼痛道:“施主,这是为何?平空把小道叫进宅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小道乱打起来。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
我无法再坐视,忙冲过去拦住张项道:“张大侠,天下人面貌相同的极多,你如何确定他就是当年那暗算你之人?万一误赖好人,伤了这道长的性命,又如何是好?”
张项转头对我怒目而视,道:“简姑娘,此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再者,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张某并非对人人都如对姑娘一般礼待的。姑娘自己已是自身难保,张某劝姑娘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对上张项那充满戾气的双眼,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怎么忘记了?他本来便是绿林悍匪。而这些日子,只因他和颜悦色对我,我便不仅放下戒备,甚至还对他有所期待。我竟愚蠢至此!
然而,我看着那道士身上的道道伤痕,心里还是觉得不忍,想了想,便道:“张大侠,听闻今日是你家庄主的寿辰,倘若为了这个道长,而误了你家庄主的寿酒,只怕你家庄主知道了,会怪罪于你呢。好歹这道长也是出家人,既然没有真凭实据,不如暂且将他放了吧!”
张项对那道士似乎也渐渐失去耐心,想了想,竟也应允,当下便挥挥手,让那两个家丁将人带出去。
那道士虽然愤愤然,但也唯有忍气吞声,走至门口,又忍不住道:“既然允许小道离开,还请把小道的东西交还。”
那家丁没好气地道:“你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那道士答:“我的鼓板招子。”张项便沉着脸将招子拿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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