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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都準備了什麼?&rdo;明明身處險地,群狼環視,他竟還一點自覺性都沒有,林鸞的心中更加忐忑。
言澈只當沒聽見,又擺弄起另一朵花苞。
&ldo;都這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真想急死我呀!&rdo;林鸞一把將花打落。
看著那無辜受難零落在地的小白花,言澈無奈地松松肩,輕輕拍了拍她的頭:&ldo;旁的事你無需掛心,還是好好想想一會該怎麼從那老狐狸嘴裡套詞吧。&rdo;見她眉頭鎖成川字,瘦削的小臉鼓滿氣,他又忍不住抬手戳了戳。
&ldo;你!&rdo;
&ldo;噓,來了。&rdo;
說話間皓月已轉至正中,長廊盡頭盞盞宮燈搖曳亮起,朦朧勾勒出一年老身影。林鸞一下跳了起來,然而言澈比她還快,拉起她的手飛跨過茶花叢,風聲驟亂驚擾花枝,倏爾又平靜如初,除了幾瓣翩然落地的白色花瓣便再無其他。
玉闌朱楯,亭台樓榭相互連屬,月色朦朧中隱約可聞那淙淙水流,此等良宵美景,換做旁人或許還會詩興大發吟上幾句。可商弋卻是見慣了的,除了乏味再也品不出其他,自這處行過連眼睛都不帶偏。
步子在軒門口頓了頓,抬手摩挲著門扉上的栓子,嘴角逐漸揚起一絲弧度,偏頭對身後跟著的小廝吩咐道:&ldo;你先下去吧。&rdo;說著便推門而入,掃了眼屋內情形淡淡開口:&ldo;這屋子朝向不好,如此昏暗,為何不點燈?&rdo;
門口的小廝才走開沒幾步,聽見這話趕忙小跑著過來,剛要進門點燭火,那扇雕花木門卻突然合上,豆大的火光隨之亮起,一室明亮。
怪事?公公剛才不是在跟他說話?小廝遲疑了片刻,終還是三步一回頭地離了去。
&ldo;二位好大的膽子,竟敢深夜闖我府邸,就不怕我現在就喚人過來將你們一道送回詔獄裡頭去?&rdo;商弋背手站在大堂正中,淡笑著看向正前方太師椅上端坐著的二人。
言澈翹起二郎腿,一手托腮支在膝上戲謔道:&ldo;公公把我們的生路都給堵上了,我們不來找你,還能去找誰呢?&rdo;
商弋朗聲笑了笑,拂袖坐在了右側客席上,&ldo;言公子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的,斷你們生路的,怎麼會是我呢?容我饒舌說一句,負責此案的是夏公公,而非我,你們就算要破罐子破摔,也應當往他那處去不是?&rdo;
&ldo;我們為何會來此處,公公您心知肚明。&rdo;言澈笑得越發燦爛,同適才的山茶花一樣,可只有林鸞知道,他的怒意怕是已經堆到了頂點。
&ldo;聽聞你家老爺子如今幽居府邸,你這個做兒子的也不想著回去多看望看望,反倒有閒情來我這裡喝茶。&rdo;商弋有意岔開話題,陰陽怪氣意有所指。林鸞搭在扶手上的玉指默默緊攏,指甲在那楠木祥雲紋上嵌出不淺不淡的痕跡。
只因他隨口在皇上面前搬弄幾下是非,就害得言伯伯被革職幽禁,他們兩人有家不能回,而這個始作俑者竟還能悠然坐在這雕欄玉砌的宅邸中品茶,將這事當笑話一樣輕巧講出,至始至終,雲淡風輕。
&ldo;公公做事素來雷厲風行,在下由衷佩服,這不,眼下心裡也痒痒得緊,總想著要效仿一二。&rdo;言澈笑著向後仰躺在椅背上,眼眸下斜,&ldo;公公也知,我素來是個好管閒事的主,這些年得空沒少往外頭跑,好巧不巧又正好叫我聽到了些於公公不利的碎語,又好巧不巧這些碎語都被我一一記錄下來,為了替公公您討回公道,我又好巧不巧叫那些在背後亂嚼舌根的人在上頭簽字畫押,只待有朝一日能親自交於您手上。有了名單,料理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