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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苡姝冷白的臉頰顯露出些許憤怒的紅意,握緊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在這個圈子摸爬滾打多年,她最會的就是在憤怒的時候故作輕鬆。
她似有十足的耐心,說:「夏嬈,愛情是不可控的。」
夏嬈冷著眼看她:「你以為我噁心的是你的愛情?我是噁心自己滿腔真心,竟然交了個每天想著撬我牆角的朋友。」
白苡姝憋紅了臉,咬著牙,恨恨地說:「我沒有做過任何不合法,不合道德的事情,你沒資格指責我。」
「嗯,沒有不合法。」夏嬈略一挑眉,淺笑著看她,「生病了去敲程讓的門,讓他帶你去看病。醉酒了往他懷裡倒,要他送你回房。你用得什麼理由?『程讓,阿嬈是我的朋友,她說我在劇組有什麼事就找你。』」
「白苡姝,你用這些藉口的時候,可曾對我有過一絲愧疚?」夏嬈用看流浪狗似的眼神打量著她。
白苡姝話到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一股濃烈的羞辱感漸漸淹沒了她。
她咬了咬牙,像是扯了塊遮羞布似的說:「我們沒有做任何逾矩的行為。」
「嗯,的確沒有。他讓助理陪你看病,讓助理送你回房,還把這些事情說給我聽。」夏嬈微微眯起眼,聲線淺淡,「可若是程讓動了歪念頭,你難道不會順水推舟?」
白苡姝那副故作輕鬆的姿態再也裝不下,她猩紅著眼瞼,冷聲問她:「既然程讓對你這麼專一,你為什麼要離婚!」
夏嬈勾起無懈可擊的笑容:「是啊。他都做得這麼好了,我還嫌不夠,要離婚。而你想要的那麼少,他還不肯給。怎麼?你生氣?」
音尾上揚,略帶挑釁。白苡姝咬緊了牙關,惡狠狠地盯著她。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白苡姝瞧見來人,眸間戾氣陡然消失不見。她站起身,笑:「程讓」
「怎麼不去越哥辦公室等?」程讓眉頭輕蹙,目光卻沒看向她,甚至徑直掠過她走去。
夏嬈眸色不善:「我行李呢?」
程讓頓了頓,問:「新房子那裡需要置辦的東西很多,你確定要今天搬進去?」
夏嬈冷哼一聲:「還不是托您的福?」
要不是他和父母捅了離婚的事情,她至於被趕出家門嗎?
程讓眸色略沉,伸手去拉她:「走吧,我送你過去。」
夏嬈側身,躲過他的手:「不用,我朋友來接我,已經到地下車庫了。我取了行李箱就走。」
程讓收回抓了個空的手,目光登時冷了:「行李在後備箱,我陪你去拿。」
語罷,他轉身推門,夏嬈緊隨其後。
白苡姝愣愣地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愣是連和自己招呼都沒打一個,不由暗暗咬緊了牙關。
走出電梯,地下車庫裡燈光昏黃,面前的男人被休閒褲裹緊的長腿邁動,在寂寥的停車場踩出有節奏的聲響。
夏嬈跟在他身後。
誰都沒開口說話。
「ral!」
是她的英文名,夏嬈腳步一頓,循聲望去。
一個穿了件白襯衫的男人,從一輛白色寶馬車上走下來,眯著眼朝她張開雙臂。
夏嬈眼前一亮:「沈宴辭!」
她小步跑上前和那人擁抱。
那人把手搭在她肩上,沒好氣道:「回國怎麼沒提前打聲招呼,小爺我險些調不開班!」
「我也沒想到回國第一天,就被我爸媽掃地出門。」夏嬈無奈聳肩,說:「我去拿行李,你等我一下。」
夏嬈轉身走到程讓車邊,等他從後備箱取出自己的行李,輕聲道:「謝了!」
她伸手去拉拉杆,一隻大手突然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