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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易水到現在都想不起,那段時間他是怎麼度過的。只是任憑身體的驅動,麻木地往返照看那不知能否成功挽救殘魂的轉生樹。
每次看著它枯萎的枝幹上長出一片新葉,他便會心跳悸動一下。直到它慢慢結出羸弱的小果,那果里蘊含著熟悉的靈力,他冰冷許久的心終於在寒冬里一點點緩和了過來。
當時他就發誓,願她這一世,不必再為任何人背負沉重的枷鎖,就算是沐清歌自己的,也不可以!
他雖然對友情一類無感,可是他不願她這一世有半點的憂傷。
既然她放心不下老酒鬼,還擔憂自己的爹娘和師兄們受連累背負叛國的罵名,那他就不會讓這些人的奸計得逞。
想到這,他淡淡道:「你說得對,你要怎麼做,說來聽聽……」
再說大齊的軍營,半夜的時候就已經亂成了一片。
那些關在馬棚里的戰馬毫無預警地集體暴走,不斷地衝撞柵欄。也不知哪裡生出的氣力,竟然將粗大的木柵欄都給撞斷了,然後便狂奔出軍營。
許多阻攔的兵卒躲閃不及,被馬撞倒踏傷。
眼看著這些馬匹狂奔,他們卻無馬可用,連追都追不上。
就在大帥和手下一眾將軍看著馬群奔馳的煙塵急得跺腳嘆氣的時候,有人撿拾到了散落在馬棚里的符文。
秦玄酒因為軍中調配,正好是騎兵營的統領,看了這符,立刻瞪圓了眼睛。
這種馭獸符,跟蘇易水和薛冉冉他們用過的簡直一模一樣。再想到最近影傳的蘇易水帶著徒兒大鬧京城皇宮的消息,秦玄酒越想越驚,越驚越氣。
蘇易水這是想幹什麼?先是行刺陛下,然後又要背叛大齊,幫助高坎蠻軍?
按照蘇易水的尿性,這麼做簡直順理成章。畢竟他是叛王的兒子,當年他可是差一點就恢復了皇子的身份的,若是再扶持平親王做了皇帝,說不定他也有機會繼承皇位呢。
秦玄酒越想越氣,徑直呈報了元帥。
此時京城異人館的老馮也帶人前來了,另外還有三大門派的人。
這次高坎大軍來勢洶洶,生靈塗炭在即。雖然三大門派乃修真之士,可是九華派的開元真人一向醉心俗務,和大齊皇室有著深厚的的私交。
對於止戰這樣積攢功德的事情,更是熱心得很。所以這次他是帶領弟子親自前來的。
至於其他兩大門派,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但是礙於開元真人遊說張羅,他們也只能應景出些弟子前來。
原本也不過是走一走過場的事情。沒想到他們剛來到軍營,就碰見了有人用靈符操控馬群離開軍營這樣的事情。
開元真人皺眉聽著秦玄酒磕磕巴巴的講述,氣得一拍桌子。
「西山蘇易水實在是不像話!原本以為他跟他那入魔的師父不同,為人也算正派,可是現在看來,簡直是青出於藍,大有超越女魔頭沐清歌之勢!,高坎新王為人暴虐,他卻要助紂為虐,簡直是仙修之恥!」
「開元真人,此言差矣,我何德何能,能跟蘇易水那等心思深沉之輩比肩」伴著清亮的聲音,沐清歌帶領著前來投奔她的弟子們款款走了進來。
這下子,三大門派的人全都亮出了寶劍,對進來的女人怒目而視。
沐冉舞早有準備,從容鎮定道:「那日在天脈山,薛冉冉那丫頭混淆視聽,顛倒是非黑白,勾結溫紅扇污衊著我,我百口莫辯,只能先行離開。」
空山派的新任長老溫純慧聞言冷笑:「溫紅扇雖然是空山派的逆徒,可是她若不是受人指使,又怎麼會如此行事?如今她被人趁亂殺死,你便可以在這滿嘴胡言了嗎?」
沐冉舞蹙眉道:「我當時也不知緣由,可是後來才發現自己的後背被人貼了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