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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微妙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殷承宇率人攻打池陽君的那日。
池陽君已經是強弩之末,那日離開聖地的時候就已經受了傷,原本林修然還以為池陽君既然受了傷,又親眼見著殷承宇獲得了傳承,怕是會帶著人先藏起來,沒想到池陽君卻是大搖大擺地回了自己的宮殿,生怕殷承宇找不到他似的。
但是仔細想了想,林修然卻又釋然了,池陽君極度驕傲自負,除卻當初造了個傀儡寄身其中時不時以「林茂繁」的身份在修真界活動之外,似乎其他的時候,都一直是高調張揚的事情。
這麼一來,倒也給他們省了不少事情。
只是……
池陽君的魔宮之中,未免也太過安靜了些。
林修然上一次來的時候,這魔宮之中僕役護衛可是不少,再加上正逢酒宴,四處觥籌交錯熱鬧得很,可這一次卻是隔了許久都沒見到什麼人影,就連抵抗也微弱得近乎沒有。
這場景未免太熟悉了些,林修然心中一沉,當初在西河可就是這樣的,池陽君不會是又來了一次金蟬脫殼吧?
「師兄,池陽君會不會已經跑了?」
殷承宇閉目感受了一番,篤定地道:「在後殿之中,哼,想逃?哪有這麼容易,殷家和林家數千條人命,可都算在他的頭上呢。」
林修然心中仍是有些惴惴不安,殷承宇拉著他騰空躍起,幾個起落便找到了池陽君的後殿。
殿外空空蕩蕩,只有池陽君孑然一人枯坐殿中。
作品正文卷 第162章
第162章
儘管池陽君獨自一人在殿中,身邊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任何防備,但是林修然並不敢放鬆警惕,此刻再面對池陽君,哪怕是有半點掉以輕心,都足以讓他前功盡棄。
林修然和殷承宇在距離池陽君四十餘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來都來了,不過來坐坐?」池陽君看似隨意地做出邀請。
只不過他的邀請,林修然卻不敢輕易赴約。
「雖說在林家的時間算不得太長,但本座也是看著修然你長大的,怎麼,修然連句『叔父』都吝嗇了?」池陽君有些戲謔地看向滿是戒備的林修然。
「池陽君有意垂憐,只是修然沒有這麼大的面子,當不得池陽君的侄兒的。」林修然不咸不淡地回道。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將來有朝一日能與害死自家親族數千口人的兇手相對時,一定要歷數兇手罪狀,最好是將他從頭到尾都貶斥一頓,再手刃仇人,告慰親族亡魂。
只是時過境遷,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破口大罵沒有任何用處。
或許是因為知道他們兩人不敢輕舉妄動的緣故,池陽君臉上並無半點窘迫神色,反倒十分悠閒地看向林修然,半真半假地抱怨起來:「你們這些人族修士,哪怕是入了魔成了魔修的,都還一向看不起魔族,總是嫌棄魔族粗鄙,可這說話露一半藏一半的……也委實不痛快了些。」
「都這個時候了,池陽君還有閒心閒聊?」殷承宇擔心池陽君是在趁機拖延時間,另有什麼布置,因此並不敢掉以輕心,自然是不願再給他太多時間去閒話的。
池陽君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滿是不屑:「這就等急了?不必這般緊張,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總會走。」
殷承宇臉上倏然變色:「你這是什麼意思!」
「蜃閣君何必裝傻?」池陽君臉上似是悵惘,似是懷念,「已經死了的人,還是死了的好。」
殷承宇心中劇烈地一跳,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扭頭一看,這才發現方才還站在他身旁的林修然竟然已經不在了,身邊一片空空蕩蕩,半個人影都沒有。
「你把修然弄到哪裡去了!」殷承宇渾身上下煞氣暴漲,直指向池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