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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言笑,怎么直至现在方才发现你也有滔滔不绝出口成章的本领!”江陵咧口而笑,虽是面对着靳清冽的方向,可视线却始终无法对上靳清冽的面庞。
靳清冽双颊泛红,一对剪水双瞳微带怒意:“我好心替你安危着想,你却只知取笑于我。你若上天入地行动自如,却又要我这‘眼睛’作甚!”
“好了好了我的‘眼睛’,这确实是我的不好,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我本欲唤你同往,可你屋中偏偏杳无声息,料想你定是疲累睡去,我便不愿再做打搅。”江陵摇首轻叹似是颇为无奈,“况且,夜晚出行于我而言,倒是比白天还方便些。平日里街上人群熙攘,我行不多步便总会为人冲撞,常常因此失了方向。夜深人静路上无人,我只需记住起始地点与行路步数,便不至轻易丢失回路方位。”
“这样……算你说得有理。”靳清冽怒意渐消不再不依不挠,语气终是有所缓和,“可是你一人出行总归不便,以后有事一定叫我,莫要自己再如此了。”
“遵命,我的好‘眼睛’!我也不想自己因为胡乱走动而丢了性命,那可实在是太不划算了!”江陵又再轻轻笑道,提及生死攸关之事,他却也只当是玩笑说得。
“你这人就会乱开玩笑!生死之事哪里容你随便说得!”靳清冽起身行至窗前,却见一轮弯月碧空清悬,不禁又再想到父母之事,一时间五味杂陈一涌而至,心情更加繁复沉重。
“清清?”江陵耳闻靳清冽久久不语,似是也有些忧心悄悄,因而也欲缓步起身行至靳清冽身侧,起足之时却又为椅凳所绊身形不稳。
“小心!”靳清冽闻声急步上前稳住江陵身形,小声嗔道,“都说了你要格外小心的!”
“你先前还说要来与我倾解苦闷,我本已做好准备只等为你排忧解难,你却反倒不说话了。”江陵却只一扬眉宇昂首一笑,轻吁一气故作叹谓,“这却是让我满腔热血付诸东流了。”
“你这人说话就不能正经一些!”靳清冽闻言终于将悲切之情深掩心底,后又搀扶江陵坐稳,自己方才扯过椅凳落座,“我刚刚只是想起了我过世的娘亲,心中很是酸楚罢了。”
“你曾说过,你自幼于点苍山上习武。如此说来,你和你娘都是点苍派的弟子?”江陵似乎想要更多地了解靳清冽的前尘过往,这武功奇高的神秘少女却仿佛有着难为人知的苦楚凄情。
“嗯……”靳清冽点头轻叹,“我娘姓虞,闺字楚慈,曾是点苍掌门归尘道人的嫡传弟子。”
“你的娘亲竟然就是当年以轻功与剑术芳名鹊起的玉飞天虞楚慈。”江陵大为感叹却又甚是惋惜,“虞女侠退隐江湖近二十载,但大多江湖中人谈及她时却仍旧深感敬佩,却没想到她竟已然过身了。这就难怪你身形剑法都会如此高强。”
靳清冽却摇了摇头:“我娘在世时常说,我虽继承了她的轻功身形,但剑术造诣却并未大有天赋,至今无法领会点苍剑法的高深精奇,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加之我对敌经验又很是欠缺,所以临阵一般对手已然吃力,更不要提江湖中那许多绝顶奇人。”
“清清,这你倒是不必自谦,你的功夫在江湖年轻一代的高手之中,已属顶尖。”江陵此语倒是一点不似阿谀恭维,而是出自内心真挚赞扬,“那你的父亲呢?恕我直言,我却未曾听闻虞女侠曾经嫁为人妇。”
“我的父亲……”靳清冽似是一声呓语,却又突然忿忿不平,“我只恨极了这个忘恩负义欺世盗名的无耻之徒!当年我娘为了他能一举成名,甘愿匿迹江湖在他背后默默支持,可谁知他利欲熏心,为了功禄名望一己私欲,竟然可以不顾一切抛妻弃女,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清清……我本只想同你聊聊生活琐事,没想到却提起了你的心头之痛,实在是我的疏忽。”江陵耳闻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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