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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背井,流落洛国;三年后再归来,没想到竟然衣锦冠玉。只可惜,当时的明主却已不在。
“在想什么?”闭目养神的洛九龄忽然睁开眼,转过头看着与他并坐的女人,这样的殊荣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感激。
“没想什么,只不过觉得这里好像都没什么变化。”郦容与漫不经心地说道。
突然,她的手一缩,却还是被洛九龄抓在手里摩挲着。他将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久锁的眉头却也没有舒展开来,沉声道:“爱妃,朕把你掳来,你恨朕吗?”
“皇上想听实话还是假话?”郦容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实话又如何?假话又如何?”
“实话就是,在皇上的立场看来,皇上没有做错,所以谈不上什么恨。假话就是,恨。”
洛九龄薄唇弯出一道浅浅的弧线,“你的答案真让朕惊讶。”他盯着郦容与的杏眸有一会,才继续说道,“不过爱妃,怎么朕都感觉不到你的爱?”
“皇上认为,没有恨,就会爱?”郦容与反问。
“所以爱妃,你不爱朕?”
这一刻,他的眼神是沧桑的。好像企盼着恳切的真心,又好像在等着命运无情的宣判。可是,郦容与只是冷笑了一下,那丝冷甚至不易察觉,让人会有错觉地以为她是欣然的默许。一颗真心,就此悬着。
“皇上,到了。”
洛九龄微微一叹,俊逸挺拔的脸上堆起睥睨的笑容,当先走下车去。郦容与便在草薰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这次随行的丫鬟里,也有小柔,是多年吃斋念佛的太后派小柔来伺候她这个一向优秀的儿子的。这样也好,郦容与与小柔四目空气里相对一刹,便交换了心思。
“九弟!”一个虽然三十上下却依然风度翩翩的白色华服男子含笑走来,与洛九龄紧紧抱在一起,“对了,要称你玄景皇帝了!”
洛九龄也笑道:“羽兄还是叫我九弟罢!听说这次南夏派羽兄来,我可是高兴了一路!”
郦容与暗自打量着,南夏,羽兄,难道是南夏国的太子楚羽刀?!一定是了,听说楚羽刀喜着白衣,又从小嗜好刀法,瞧他身后护卫手里的刀便可以确定了,所谓宝刀不离身就是说的他了!洛九龄,怎么和楚羽刀以兄弟相称呢?传闻南夏人狂傲不驯,放荡不羁,男子巍峨彪悍,女子泼辣精干,这楚羽刀倒算是很“秀气”了!可是,他的随从和侍女,倒是和书上记载的没差呢!郦容与笑意满眼,没想到却被楚羽刀捉个正着。她尴尬地点了点头,却见楚羽刀凑到洛九龄耳边说了什么,洛九龄转身瞥了一眼,却笑着说道:“羽兄误会了,她不是玉明,是我的妃子。”
楚羽刀又瞟了一眼,点了点头,黯淡的神色转瞬即逝,与洛九龄并肩前行。郦容与便不动声色走在最后,周国的皇宫依然是以前的皇宫,可是皇宫中的人却好像都不是以前的人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过了落雁门,靖平帝和一众臣子宫人便候在台阶上。史书记载,靖平二年夏,各国来周参加立后之宴,周国以国礼接待洛、西夏。
已经不是年幼二皇子的武烨身穿龙袍,在沈槐心的陪同下一一问候贵客。沈存章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掠过千万人群,投向了郦容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豆蔻年华及笄少女了,当年的巾帼不让须眉的碧玉闺秀,如今一颦一蹙都是万种风情。即使她站在洛九龄身后,那满身的光华依然无人可比。她究竟是成了别人的女人,心里好像扎着针,还不停地戳着。毕竟是自己将她拱手相送,又怪得了谁。郦容与的眸光只是与沈存章相视一瞬,便左右顾盼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又哪里能再找得到?
宴席已经铺开,高台早已搭起,舞娘鱼贯而入。丝竹响起,她们便轻盈地旋转起来。按礼,靖平帝应当向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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