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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的主客司,不过是一个四品,比她公主的品阶还低了一个等次。而且没有进入翰林院,意味着她不能像沈存章他们一样在皇帝身边参政议政。主客司,不过是礼部门下的一个闲职。国家眼下没有动乱,边界安宁,哪里需要去别国交涉。何况就算是交涉,只怕还轮不到她。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女人吗?郦容与柔拳紧握,粉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她多想在朝堂上驳回周文帝的旨意,可是沈槐心嘴角的阴笑好像知道一切,就在等着她申诉不公的命运一般。郦容与生生压下一口怒气,在收到郦明渊的眼神之后。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沈槐心突然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微臣方才看安民公主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对皇上的旨意有所不满?”矛头一指,所有人都看向郦容与。
郦容与勉强笑了笑,站了出来,“沈相真是观察入微,容与方才的确是脸色不好,只因为殿试前日被贼人所吓着了风寒,至今还未痊愈。至于沈相所说的对旨意不满,那纯碎是欲加之罪。皇上圣明,一切旨意皆出深思熟虑,容与从来都不曾怀疑,不知沈相又如何有此一说?难道沈相竟然觉得皇上的旨意是不妥的吗?”
周文帝的眼神若有所思,看向了沈槐心。沈槐心心中一叹,这郦明渊的女儿倒是不可小觑,唇枪舌剑,比之耿直的郦明渊难对付了不止千倍百倍。自己才丢出去的炸弹竟然就这样被她不着痕迹地抛了回来,实在是厉害。眼睛一眯,笑道:“皇上圣明!微臣自然不会觉得不妥。只是素来听闻安民公主胸怀大志,不知道主客司一职是否会让公主觉得屈才?”
老狐狸,郦容与心中白了一眼,当下笑道:“屈才倒是不敢当。皇上将容儿放在这个位置自有皇上的用意,恕容儿愚钝,暂时还无法揣摩圣心。”言下之意,倒是指责沈槐心妄图揣摩圣心了。
周文帝也不是傻子,朝堂上素来尔虞我诈都见惯了,说实话,他也知道,主客司这个位置是委屈郦容与了。不过他的用意,并不是谁都懂。治国之策,在于攘外而安内。内,有沈、李二人,外,则靠她了。虽然品阶不高,可是一旦有来使挑衅,便不可小觑。郦容与是个人才,他很明白。见沈槐心还欲反驳,于是便打断了沈槐心的话,说道:“马学士,状元、探花不熟翰林事务,你要悉心教导!”
“是,皇上!微臣必定竭心尽力!”
“严尚书,安民公主是你礼部的一司,你也要耐心指导。安民公主素来聪明伶俐,你莫要苛刻了她!”
“是,皇上!”严鼎元余光瞥了一眼郦容与,这小祖宗又是公主,又是他长官的千金,他敢苛刻吗?再加上周文帝的这句话,礼部尚书的位置只怕以后都是她的。
“退朝!”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漫长的备考了~~~~
☆、断桥两岸秋阴
李公公的声音一落,大殿之上的百官一呼百应,振聋发聩,余音回荡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文帝淡淡扫了一眼俯首恭敬的百官,黄袍一甩,珠链叮当,威严下了大殿。他一走,朝堂之上的百官互相指点,纷纷向沈槐心、郦明渊、李怀远三人道贺。郦容与三人也在一旁,接受百官赐教。郦容与强撑着笑脸,与百官应和。下朝之后又面色淡定与百官周旋,直到天黑担心的李延年送她和郦明渊上了马车。沈槐心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暮色中,一丝狠戾闪过,迟早他会让他和他的女儿付出代价!沈存章凤眼斜挑,神情清冷,立在一侧。
“存章,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考上了状元,成为了’内相’。”沈槐心笑得阴测测,青筋泛起的手拍了拍沈存章的宽肩,“以后我们父子里应外合,就算郦明渊再小心谨慎,就算他女儿再口齿伶俐,也必要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沈存章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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