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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那樣，又出不來怎麼升級，你呢？&rdo;

&ldo;我103級了。&rdo;周賀笑了。

烏天點開好友列表，發現之前玩遊戲認識的好友都升到90級以上了，名字變成了金黃色，而最頂端的自己，名字還是灰色的。烏天隨手往下拉，在列表最後看見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灰名。

孽緣。

噢，本來和他說好了這次放假在遊戲裡結婚。

算了，乾脆讓周賀幫忙操控一下這個號，去結個婚吧。

&ldo;周賀，你先把你號退了，幫我上個小號，和我大號結婚。&rdo;烏天對周賀說。

&ldo;嗯，行，名字是什麼？&rdo;

&ldo;孽緣，就是作孽的孽，緣分的緣。&rdo;

&ldo;誒，孽緣？&rdo;

&ldo;這是上次聶原跟我來玩，我給他申的號，他就玩那一次，這個號我就當小號用了。&rdo;

&ldo;哦，密碼呢？&rdo;

&ldo;密碼……你試試十個一？&rdo;

周賀嗒嗒嗒輸了十個一進去。

&ldo;密碼不對，你再想想。&rdo;周賀說。

&ldo;那再試試十個二？&rdo;

&ldo;不行，還是密碼有誤。&rdo;

&ldo;還不對？！&rdo;烏天抓抓自己的頭髮，當初設的什麼密碼？

周賀：&ldo;聶原會不會知道啊？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rdo;

&ldo;他沒回家，自己在學校待著呢，聯繫不上。&rdo;烏天想起聶原獨自在學校，忽然有點擔心：他這兩天那麼消沉，一個人在學校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ldo;那好吧，那就不結了啊。&rdo;周賀又登上了自己的帳號。

烏天操縱著自己的人物在遊戲裡走來走去，周賀發來組隊申請，他拒絕了。

&ldo;你去刷副本吧，我先隨便轉轉。&rdo;

周賀於是另找人組隊了。

過了二十分鐘，周賀從副本中退出，看了眼烏天的坐標：&ldo;你怎麼還在北風鎮啊？&rdo;北風鎮是《成神》里風景最美的地方之一，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鎮，青石板街道，精緻的石橋，溪水嘩嘩作響。但這地方既沒什麼npc，也沒什麼交易場所，純粹是小情侶眉來眼去的地方。

&ldo;哦，沒事兒，我就看看風景。&rdo;烏天答道。

&ldo;……怎麼感覺你今晚魂不守舍的。&rdo;周賀從兜里掏出支煙含在嘴裡，又把煙盒遞給烏天，&ldo;來一支嗎？&rdo;

烏天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向網吧門口走去。

網吧包廂關著門，煙味不好散，他乾脆就站在網吧門口抽菸。已經十二月了，北方的寒氣凜洌刺骨。

烏天深深吸了一口，感覺菸草的味道混著寒冷的空氣深入進自己的肺，蔓延到整個身體裡。

周賀也出來了，靠著牆吸菸。

&ldo;薛立臻不膈應你和段可湘麼？天天跟著你玩的。&rdo;烏天問他。

&ldo;他好像不喜歡段可湘。&rdo;

&ldo;嗯？那當時你和段可湘在一起了他那麼著急？&rdo;

&ldo;誰知道，反正我和段可湘散都散了，沒事了。終於散了！受不了段可湘那個勁兒。&rdo;周賀笑了。

烏天不再說話，看著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