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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rdo;周賀應了一聲，回抱住薛立臻。

三

周賀沒再提過結婚的事兒，薛立臻也沒敢問。他戰戰兢兢地陪著周賀，手機定了鬧鐘提醒周賀按時喝藥，然後和周賀一起等穿刺的結果‐‐不，應該說是審判的結果。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緣故，周賀身上那種殺伐決斷的冷酷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都變得傻白甜，吃藥要提醒，喝水要喂，晚上睡覺要抱抱。

薛立臻感覺自己在帶孩子。

&ldo;立臻，廣州怎麼樣？&rdo;周賀窩在薛立臻胸口，輕聲問。

&ldo;很好啊。&rdo;

&ldo;你在那邊找著工作了麼？&rdo;

&ldo;有一家公司通知我去面試，&rdo;薛立臻揉了揉周賀的頭髮：&ldo;還沒去就回來了。&rdo;

周賀抬起頭笑了一下：&ldo;我太對不起你了，真的。我發現吧，我一直想著和周雯斗，和周立業斗，和公司里周立業那幫狗腿子斗……鬥來鬥去，其實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沒必要。&rdo;

薛立臻側過臉去不看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周賀在薛立臻嘴唇上吻了一下，啞著嗓子說：&ldo;你對我最好……對不起。&rdo;

薛立臻鼻子一酸，又有眼淚要冒上來，他閉了會兒眼睛，硬生生憋回去了。

周賀在交代後事。

你他媽這還沒死呢。

明天去拿穿刺結果了。

薛立臻脫了身上松垮的t恤，問周賀：&ldo;做麼？&rdo;

周賀愣了，眨眨眼：&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薛立臻心想稀奇了，周賀還會拒絕啊。

&ldo;我是這個意思。&rdo;他一把拽掉了周賀的睡褲。

四

薛立臻開車，目的地是醫院。

周賀全程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等紅燈的時候，薛立臻捏了捏周賀的手掌：&ldo;中午吃什麼？&rdo;

周賀：&ldo;吃你。&rdo;

薛立臻的腰還隱隱作疼：&ldo;吃你大爺。&rdo;

&ldo;口味太重了，&rdo;周賀笑了笑，忽然說：&ldo;我有點害怕，薛立臻。&rdo;

&ldo;我……&rdo;薛立臻不知該安慰他什麼，又或者所有安慰都是徒勞：&ldo;我在這兒呢。&rdo;

&ldo;嗯。&rdo;周賀重重點頭。

到了醫院，停好車，周賀直接簽住了薛立臻的手。

醫院裡人來人往，都詫異地看著他們倆，目光里的含義各種各樣。

周賀就當沒看見似的，甚至還抓著薛立臻的手晃了晃。

一路晃到腫瘤科。

……

&ldo;您說的是真的？&rdo;薛立臻咽了口唾沫，聲音艱澀：&ldo;真的不是癌？&rdo;

&ldo;嗯，結果在這兒擺著呢，&rdo;醫生語氣輕快：&ldo;但是他肺部這個陰影呢，還是要進一步檢查一下，我們懷疑是一種罕見的天生畸形，建議你們去省城或者北京的大醫院看一下，這樣你們也放心，不是嗎？&rdo;

&ldo;是，是……&rdo;薛立臻激動得都磕巴了。

醫生溫和地笑笑，看著周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