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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舒服……我給你倒點兒水。&rdo;老徐起身去給她倒水了，她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忙活，把梨子推過去感覺家裡除了這幾盤梨沒有別的東西，好吃歸好吃每天吃一吃好幾個也總是膩味的，抬眼看看老徐：&ldo;就是我一旦想起什麼東西來就會腦子疼，那也就是說這幾天陸瓊都在打官司？&rdo;

&ldo;倒也不是，陸瓊這人深入簡出的，平時也不愛用手機，就具體開庭那幾天會開手機跟律師聯繫聯繫，不聯繫的時候就在家裡，具體做什麼也沒人知道，報社裡有人做陸瓊的採訪都讓我壓回去了。&rdo;

&ldo;唔……？你是報社，我的同事嗎……&rdo;她揉揉腦袋。

&ldo;我是你上司！&rdo;老徐突然板起臉來，擺出個上司大概有的嚴肅的面孔，只是那張臉剛才才溫和地笑過，許琛暮無論如何都不能入戲：&ldo;主編？&rdo;

&ldo;是！&rdo;

&ldo;哦老徐……&rdo;她深吸一口氣。

&ldo;你就不能叫我一聲主編嗎！怎麼還老徐老徐的……&rdo;

&ldo;啊不小心……&rdo;她覺得老徐這人挺有意思。

&ldo;好了好了你從來都沒有叫過。&rdo;老徐微笑了起來，接著一拍腦門兒，想起了什麼似的，把他的包扯過來放在膝上，很是著急地扯開拉鏈，從裡面刨出一個大信封來順著茶几溜過去，她啪一下按住：&ldo;給我的還是給陸瓊的？&rdo;

&ldo;你的東西。&rdo;老徐頭也不抬地繼續刨著什麼，大概是太小了半晌也沒刨出來，&ldo;後來好像是有目擊者看見你被打了一頓，當時沒敢救你，後來撿起個東西來，好像是你的，一直也忙沒給你。&rdo;

&ldo;你還在刨什麼？&rdo;許琛暮低頭拆信封，卻愣了愣，那是一把鑰匙，端端正正平淡無奇的鑰匙，還是新的，她捏在手心，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個鑰匙和自己有什麼關聯：&ldo;你確定這是我的？&rdo;

&ldo;總不能是那些暴徒的。&rdo;老徐低頭捏出了個鑰匙鏈來，&ldo;太小了都散開了，好像是被踩壞了就分開了，我也是看見這個才確定是你的。&rdo;

那是一個小小的銀制的月亮形狀的鑰匙鏈，繞過一側環繞半個地球似的有條橫圈過來，她捏過來仔細敲了敲，上面寫了陸瓊兩個字。

&ldo;這是陸瓊的。&rdo;她搖搖頭，卻也沒有推過去，低頭給自己踹上，預備有機會再好好弄條鏈子拴在鑰匙圈上，和鑰匙摞起來攥在手心。

&ldo;不，這是你的，陸瓊不在自己的東西上留痕跡。陸瓊和別人也沒有多熟，也就只能是你了。況且那是事發現場，陸瓊還能跑過去不成？&rdo;老徐說得很有道理，於是許琛暮又知道了陸瓊不在她自己的東西上留痕跡，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卻想起來那個日記本上可是規規整整寫著陸瓊的大名。雖然是她並在一起好像兩個人的姓名私奔去拍了結婚照的既視感。

她突然為自己這比喻感到好笑，名字去私奔領了結婚證，就是那本日記，結婚照就是扉頁上兩個人的名字。

&ldo;你寫好，我就記得你了。白紙黑字的說話算數。&rdo;她腦子裡驀地蹦出這麼一句話，像是自己的音色，又不像是自己的，朦朦朧朧遠遠飄來，老徐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發呆。

&ldo;你身體還好，比先前好些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