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膽子小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小時候貪玩,一個人跑出府,一個好看的大姐姐說帶她去划船,結果直接被帶出了霽城。
差一點就出了事。
若不是父親及時找到了她,那後果難以想像。
那一趟遭遇真給她留下了陰影,一段時間裡看誰都覺得是壞人,乖乖聽父親母親的話,出門從來不理別人。
沈卿禾頓了頓,繼續往下說:「從知道要嫁來陸府,我便同母親一起準備婚嫁事宜,除此之外,再沒做過其它的事了。」
「我根本都不認識其他的男人,也不可能和他們接觸,至於發生什麼,更是無稽之談了。」
陸胥在旁沒有說話,沈卿禾急得再三肯定,道:「真的,真的,枝枝沒有說謊。」
陸胥眼底沉得更深,身上的兇狠全然收斂,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已經一點點的變得溫和起來。
「好了。」沉默許久後陸胥開口,道:「先睡吧,其它的事明天再說。」
沈卿禾目光在房間掃了一圈,聽著外面風颳的「呼呼」的響,直搖頭道:「我睡不著。」
「我不想睡覺了,我真的不想睡了。」她語氣又著急了起來。
「我一閉上眼睛就做噩夢,我害怕。」
聲音抽泣著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可憐又無助,暗色中還能看到她眼角掛著的淚珠,晶瑩剔透,眼底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陸胥聲音明顯重了幾分。
沈卿禾不敢再回答了。
她怕的多了去了,最怕的不就是他陸胥嘛。
沈卿禾訕訕的垂眼,手指捏得又緊了緊,沒再說話。
陸胥起身,隨手把她的被子往上提了下,而後走到軟榻旁,直接躺下。
「我在這睡。」陸胥沉聲道:「我陽氣重,有髒東西也會怕我的。」
說到底是他嚇到她了,那勉強陪她一晚上。
接著便沒聲音了。
沈卿禾剛剛被那麼一嚇,心擂鼓似的一直在跳,一時根本睡不著。
約摸過去半刻鐘,她聽見軟榻那邊陸胥翻了個身,試探著問道:「夫君,你要拿床被子嗎?」
今晚涼意重,不蓋被子會容易著涼的。
「不用。」
「那要拿個枕頭嗎?」沈卿禾又說:「枕著睡會舒服一點。」
「睡個覺哪那麼麻煩。」陸胥不耐煩道:「出門在外,山洞待過,茅草蓆子也睡過,能躺下就成。」
「哦。」沈卿禾應了一聲,於是便沒再說話了。
她從小活得精緻些,連床褥都要最光滑軟乎的,挑最好看的顏色,睡起覺來才會舒舒服服。
自然與陸胥大不相同。
陸胥說的那些,她覺得很新奇又很沒法想像。
睡起來肯定很難受。
她身子往被子裡又藏了藏,心尖的驚跳緩過來一些後,睡意也漸漸襲來了。
有陸胥在好像真的會安心一點。
起碼不用再怕那些鬼瘴之物了。
陽光落在窗台上。
颳了一夜的風,最後還是沒有下雨,今早天亮起來,太陽照舊升起。
院子裡滿地落葉,暖黃的陽光灑在上面,點點斑駁。
熱水和面巾都送進來了,房裡下人也都退下,陸胥漱了口,隨意擰了把水,動作快速又粗糙的擦了遍臉。
沈卿禾被這聲響吵醒了。
她嬌得很,睡覺也有點起床氣,眼睛疼的厲害,又困,眉心微皺,起身往上坐了坐,不悅的嚶嚀了一聲。
以往睡覺從來沒有人吵她的。
「不能安靜一點嗎?」沈卿禾小聲嘟囔了一句。
一頭烏髮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