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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這也正是女兒想跟母親求取的。正是由於燕地遙遠,女兒想家裡只帶柳紅一人走就行,畢竟她一直跟著女兒。要是人多了,沒得生生讓更多的人骨肉分離,也是不美,要是習俗不慣,就又是一樁事兒,所以女兒想求得母親的恩典!」
三奶奶面露狐疑,只帶那個只跟了兩三年的丫頭?
不過這卻正中自己下懷,然這話還是不要從自己口中說出去的好:
「既是你所求,母親也不應該駁了你的心意才是,只是這事你還需跟你父親說說才是。你父親既然有話,你就先過去吧!」
「是,母親。」小九起身行禮告退。
三奶奶看著小九離去的背影,十四五歲的姑娘,婷婷玉立,應和間不卑不亢,行動間不緊不慢,落落大方,雖然面容趕不上薇兒精緻,可卻自然一體,就是談及女兒家最重要的婚事兒也是從從容容沒有一點焦躁之氣流露。想著,心裡就沒來由一陣煩悶。面色又是幾變。
小九出得正廳沿著廳外小道左轉又行過一彎曲的抄手遊廊才到了三爺的書房。
書房外門窗雕花繁複古樸。小九輕叩兩下,裡面就傳來三爺低沉的男聲:
「進來!」
推門而入,三爺清俊中略帶疲憊的臉龐映入眼帘,正坐在黑漆方桌一側的紅木椅上。
小九上前行禮:
「見過父親!」
三爺看著眼前的小九面色複雜。
此女得來意外,早年自己心境修養不夠,臉面上放不下來,對這個女兒的出現始終有幾分膈應,就把她丟給個半路到來的四十來歲樣子的僕婦,連家生子都不是。
至今還記得她那個瘋了的生母去世後,那僕婦抱著才半歲的她在他回家的路上攔著他請他想法分家時的震撼,那句『分出去給當家主母內心一個平靜就是給孩子一條生路,也算全了父女緣分』刺得他夜不能寐。
回到家裡看著自己另外一雙兒女母親照看、僕婦環繞生怕照顧得不夠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提起他另一個女兒。
經過幾天的觀察發現僕婦們對小九這邊的差事三天忘兩頭,再在試探性的對妻子提起把這個女兒分出去不要時不時來影響他們一家四口時,妻子眼中一閃而逝的喜色。自己這才下定決心費心籌劃把她們分出去。
回想和那僕婦的接觸,不吵不鬧,不緊不慢,不溫不火,幾句話就像照妖鏡似的把他和妻子以及家裡的情形照了個原形,和眼前小九的神態是多麼相像呀!
「坐吧!」三爺嘆了口氣,指著方桌對側的椅子,然後親手給小九倒了茶。
小九坐了下來,說了聲:「謝父親」就捧著茶杯品嘗起來,神態沒有一點兒扭捏。
三爺看著落落大方的女兒,偶爾還露出享受的神情,心裡閃過一絲欣慰。才道:
「小九,讓你嫁到那麼遠的地方是父親對不住你,你可怪父親?」
小九眼裡閃過一絲意外,淺笑回言:「父親言重了,,異國來求娶,彰顯的是結兩國之友好,求娶我王家女兒,自是我王家女兒德容出眾,無可比擬。此乃功德加身之事,怎能有怪罪一說。能嫁到燕國,為邦交友好做一絲貢獻是女兒的榮幸!」
三爺面色動容:「我們小九長大了,心胸眼界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讓我這做父親的很慚愧呀!
當年你在族學裡品學兼優,大家稱讚,父親也面上有光。想著你從小跟著那僕婦,也是有了感情,就依你一直和那僕婦住在那小院。
三年前那僕婦去世,你也大了,有了主見,自己招了一丫鬟繼續住著。
爹一方面憐惜你無人照看過得清冷,一方面又覺得你這樣單過著和薇兒他們相安無事也是一種福分。加上你在族學成績斐然又與老大老二交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