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諮詢師風姿綽約,眼睛真誠又有力量,凝視他時仿佛一位願意包容所有的長輩。
郭雨見他精神狀態良好,不似受擾的模樣,直道:「你可以談一談最近的煩惱。」
伏敬雲回想尤孜彥的信息特點,沉穩地開口:「我母親在我高考時去世,我對父親有怨言,一直無法跟他相處,想要改善關係,但過不了自己那關。」
郭雨頓了一下,對方所說的與她剛才調看的貴賓情況,驚人的相似,她的背往後仰了仰,變得重視起來。
凝思良久,郭雨直戳重點:「你們的矛盾從何而來?」
……
柳明珊和南晴戴著耳機聽伏敬雲直播的內容,他除了用錄音筆,手機也開了通訊錄音,只是後者音質差些,個別話語不夠清晰。
南晴小聲道:「老伏實時直播又不問我們主意,只是為了讓我們聽一下解饞嘛?」
柳明珊枕著椅子的把手,指尖點了三下,「你忘了,他本來就是主腦策劃,隨機應變能力比我強。」
南晴:「要不是因為你動感情了……」
發小隨口嘀咕了一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柳明珊凝眸,眼神稍閃爍。
原來局外人都能看清她輸在何處。
隔一道牆的諮詢室內。
伏敬雲聽著對方指導的方法,逐漸發現不對勁。理論上是合理的,但現實中的尤孜彥,壓根不是靠和解換來的繼承權,據南晴收集的資料,他幾乎是強硬地奪過大半的股份,逼他的父親下位,去美國養病。
所以,他來心理諮詢,完全是按著相反的思路做。
伏敬雲終於發現這位主角的棘手之處。
同病相憐的辦法無濟於事。
「抱歉,打斷一下。」伏敬雲當機立斷,急轉話題,「這些方法都是紙上談兵,我坦白說了吧,我並不想跟父親交好,只想讓他竭盡所能地幫我鋪好未來的路。」
「……」病人太過直白,郭雨立即想起那位也是如此的貴賓,他不直白,但他的手段都無恥得令她每每都想放棄那頑劣之徒。
郭雨正色道:「請冷靜,你既然來諮詢,那肯定想事情往好的方向走,不是麼?」
伏敬云:「我只想成功。」
郭雨嘆了口氣,捏了把隱隱酸痛的鼻樑,說:「我有個病人與你很像。」
伏敬雲嘴角微微起伏。
門外的南晴眼睛瞬亮,跟柳明珊交換眼色:「行啊他,套出來了。」
接下來諮詢師絕對會說一些關於尤孜彥的信息。
前台遠處盯著她們,戴耳機卻總是交談,不像正常人。
思慮片刻,前台撥通了葉賢的備用號碼。
固定電話響起,郭雨接聽,對方寥寥幾句話便讓她變了臉色,即刻警惕地望向伏敬雲。
「是,有的,不過不是女生。」郭雨如實報備。
伏敬雲冷靜的無辜神情,裝作全然不知情。
沒想到對方如此警惕,他原以為柳明珊縱使暴露,對方也會輕敵或樂在其中,畢竟他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把電話給他。」
郭雨聽著,遲疑地將話筒遞給伏敬雲。
伏敬雲神色平淡,接過話筒,拎到耳邊。
低沉又難掩磁性的男聲,緩緩道:「在想什麼呢,心理諮詢的大廈也是我名下的財產。」
傍晚,斜陽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在公寓勾勒出晚霞模糊的雲彩。
柳明珊在窗前站了許久,直到伏敬雲開燈,她怔了一下,慢慢回過身。
南晴立刻關掉電腦遊戲界面,佯裝認真聽講的好學生,「怎麼樣,珊珊你想到解決辦法了?」
他們今天疏忽大意,不僅沒套到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