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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愣著幹什麼?殿下的話你沒聽見嗎?」
魏闖輕聲喝,這名士兵是他麾下的。
王山趕緊跪下,雙手舉過頭,將手裡的斑鳩腳銃捧給皇太子,斑鳩銃二十斤重,他毫不費力的一把就舉過了頭頂,看他黝黑的面膛和鼓鼓的肌肉,顯然力氣不小。
朱慈烺對他很滿意,和周圍那些白白淨淨,一看就是沒有受過嚴格訓練的軍士相比,王山才是朱慈烺心目中的兵樣。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斑鳩銃入手的那一剎那,朱慈烺雙臂還是猛的一沉,即使田守信幫他托住了槍管,但另一手還是把持不住,差點把槍摔到地上,多虧王山又在下面託了一下,才免了他當眾出醜的囧相。
朱慈烺微微一笑,向王山表示感謝。
王山激動的滿臉通紅。
朱慈烺低頭仔細觀察斑鳩銃。
槍身約在五到六尺之間,靠近槍托的槍管上支著一根夾火繩的蛇杆,槍口看著能放進一個指頭,至少有半寸以上,管壁也甚厚,拿在手中非常沉,槍身下有一根木質通條,想來是壓彈用的。
整個槍看來很精緻,唯一遺憾的是,保養看起來並不到位,槍管隱隱有一些鏽蝕的痕跡。
「王山,這叫斑鳩銃。對嗎?」朱慈烺問。
「是。」王山漲紅臉點頭,想不到自己居然能有和皇太子講話的一天,這簡直不可想像。
「這槍,平常都是你在使用嗎?」
「臣好長時間沒有用了,薛侯爺不許營中用,都鎖庫房裡……」王山結結巴巴的回答。
朱慈烺有所明白,斑鳩銃威力大,一次射擊所用火藥是一般鳥銃的三倍,薛濂貪墨火藥錢,當然不會願意讓手下軍士耗費火藥使用斑鳩銃,看槍管鏽蝕的模樣,此斑鳩銃在庫房中應該擱置了不少時間,今日巡檢,被李順搬了出來。
陽武侯薛濂誤軍如此,絕對應該是死罪。
「李順,營中一共有多少斑鳩銃?」朱慈烺轉頭看李順。
「回稟殿下,一共三百二十六支。」
「都是堪用的嗎?」
「六十支是去年粵東剛剛送來的,絕對堪用,其餘都是歷年剩下的……臣就不敢說了。」李順的冷汗又下來了。
「你是說,每年粵東都會給神機營送斑鳩銃?」朱慈烺眼睛一亮。
「是,兩廣總督沈猶龍在粵東建了一個火器仿,生產鳥銃和斑鳩銃,不過產量小,除了本地使用,每年能固定供給神機營的,只有五百鳥銃,至於斑鳩銃,則有年有,有年無。」李順小心翼翼回答,只恐一句話說錯,惹了太子爺不高興。
前世讀史的時候,朱慈烺對沈猶龍並沒有太深的印象,只知道他長期總督兩廣軍務,兼廣東巡撫,崇禎十七年,京師被李自成攻破,福王在南京繼位時,召他理兵部事,但他並沒有赴任,而是歸家葬親。清順治二年(1645年),清兵下江南,沈猶龍率義軍抗清。八月初三,松江城破,沈猶龍殉難。
曆書寫的簡單,所以朱慈烺並不知道,在沈猶龍治下,還有一個小型兵工廠。
「太好了!」
朱慈烺眼睛裡的喜色藏不住,轉身對田守信:「你立刻去,用東宮和神機營的聯合名義,給兩廣總督沈猶龍發文,要他無論如何,在今年十月初一以前,都得給本宮趕製出300支斑鳩銃,並送到京師來,少一支,本宮都不饒他!」
「奴婢明白。」田守信轉身急匆匆去了。
朱慈烺摩挲著手裡的斑鳩銃,愛不釋手:「李順,這種斑鳩銃,內監和兵部的兵器坊為什麼沒有造?」
「也造過幾支,但極易炸膛,軍士們都不敢用,漸漸的內監和兵部都不造了。」李順小心翼翼的回答。
火槍炸膛,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