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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的社交心理障礙嚴重了,半年前他只是摔傷了額角,為什麼會加重症狀,你那天不是在現場?他是怎麼從二樓滾下來的?」
是因為我。
林夭半垂著眼暗道。
她應該告訴江意禾:我欺負了你弟弟。
只是難以開口。
林夭沉默了好一會,決定和盤托出:「我……」
「林夭。」江意禾跟她同時開口。
林夭順勢靜下來。
「算了,他不說我也懶得問了,周開祈還有沒有騷擾你?」
「早上給我打過電話。」
「你千萬不能心軟,他不行的,靠不住。」
林夭笑了笑:「不會。」
兩人又聊了幾句,最後掛斷電話。
林夭地晦暗不明地扣著手機,呼出一口冷氣,思緒凝滯了片刻,再次認命地重新回到跟江嘉屹的聊天頁面,把剛剛那段話刪掉,回了兩個字:「可以。」
她捏扁空煙盒,隨手丟進垃圾桶。
半年前一個清涼的夜晚,也在這個毫無溫度的別墅中。
因為她跟周開祈分手的事情,江意禾拽著她在吧檯里喝酒,說要借酒消愁。
林夭其實無所謂,分手並不讓她發愁。她前任不少,周開祈時間長了些,以至於讓江意禾以為她沉溺進去了。
她酒量向來不好一杯啤酒就能醉,敵不過江意禾糾纏,喝了兩杯。
醉得世界顛倒。
耳邊只剩江意禾大罵周開祈的聲音。
氣氛正濃時,別墅區忽然停了電,陳管家拿出香薰蠟燭點了一屋,然後被江意禾帶著出去找物業詢問情況。
昏昏暗暗的環境,香薰里的香味緩緩散開,在長久的靜謐中,林夭不知不覺到了二樓。
她醉得很深,覺得頭昏腦脹身體發冷,她敲了江嘉屹書房的門,想問他借條毯子。
門開了,走出來一個高而瘦削的身影。
之後大約有一分鐘的空白,她記得燭光下搖晃的那雙眼睛,記得他的唇型,記得他的呼吸和緊繃的腰身,就是不記得她是怎麼親上去的。
她把人推到牆上吻,從他書房的門口拉扯,撞到厚重的木門上,再拉拽撞到二樓走廊的欄杆上。
晚風不知從哪個縫隙里鑽進來,吹出一室燥熱。
仍記得他的反應,半垂而顫抖的眼睫底下,染了溫熱的沉靜。
似乎人畜無害。
讓人想狠了心地去欺負欺負,想看他生氣,看他發怒,看他情動。
林夭忘了眼前的人是誰,狠了心更深入去欺壓他,只大概記得他們在激烈中一腳絆到樓梯口那尊雕塑的底座,拽著江嘉屹一起從二樓一路滾下去。
反正結果不算太好,她沒什麼事,江嘉屹額角碰出了半張臉的血。
洶湧的醉意瞬間啞火。
林夭精疲力盡歪坐在地上,半仰起頭,頭髮鬆散捲曲,先前分明松松垮垮綁著,發繩不知何時落到他手裡,勾在他略顯蒼白的指尖上。
她對上他無聲無息的視線,像光透不進的深海,無法窺探,她罪孽深重地閉上眼睛——
真他媽扯淡!
林夭呼吸微喘,毫不猶豫起身出了別墅,兩分鐘後帶回江意禾和陳管家。
陳管家立馬打電話叫來家庭醫生,給江嘉屹包紮傷口。
重新恢復供電的時候江嘉屹剛剛包紮好,林夭半靠在不遠處的後花園門上,點了一支薄荷煙,視線冷靜地落在他臉上。
他唇角處發紅的痕跡仿佛昭示著她的罪惡行徑,讓她煩悶。
借著江意禾去洗手間,陳管家送家庭醫生的間隙,林夭對他說:
「抱歉,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