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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解釋但凡遲到太久多少顯得輕描淡寫,不得勁兒。何況這一句籠統蒼白,也算不上交代。
鍾恆抬頭,大概沒想到她會講這個。
他問:「什麼事?」
許惟說:「已經過去了,現在沒事了。」
鍾恆看她一會,點了點頭。
她想一筆帶過,鍾恆也學著留餘地。本來也不打算再提舊事。
過了會,鍾恆抽完煙,說:「我進去了。」
他走了兩步,許惟喊住他。
「你今天不去我那睡?」
☆、第16章
她表情坦蕩自然,邀人睡覺也絲毫不臉紅,就像在問「你晚上吃過飯沒」。
鍾恆看著許惟,突然有點想笑。
他也真的笑了,看她兩眼,「急什麼,我洗澡去。」
剛剛那點糟心事好像都沒了。
嚴從蔓和盧歡最終還是去住了街上另一家客棧。趙則幫她們送行李過去,盧歡窩著氣,進屋就關上房門懶得理他們了。
嚴從蔓覺得抱歉,對趙則說:「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你幫我跟許惟道個歉吧。哦,還有鍾恆。」
趙則撓撓頭:「我知道我知道,對不住了,不能讓你們住那兒了。」
「不關你的事。」嚴從蔓擺擺手,「歡歡被慣壞了,性格一向不好,你也知道的,她就是那個公主脾氣。」
趙則也認同:「你是她姐,你說說她吧,讓她別再惹鍾恆了,鍾恆什麼脾氣她也知道,這不討罵嘛。」
「她就是作,這些年男朋友換了多少,閒了就跑鍾恆這兒下功夫,還不是因為以前沒追上,一直不服氣,她那人從小被捧到大,我舅舅多寵她,慣成這樣。」
趙則嘆口氣:「好在現在許惟回來了,她更沒什麼可能了,早點死心的好。」
嚴從蔓多少有點好奇,問了句:「他們倆……又在一起了?」
「我倒想撮合他們複合。」趙則皺眉,「但他倆模溫溫吞吞模糊糊的,鍾恆心裡肯定是想的,許惟那邊我搞不清楚。
嚴從蔓笑笑:「那你可以放心了,她對鍾恆也挺上心。」
鍾恆洗完澡,頭髮擦了兩把,正要上樓,鍾琳打麻將回來了:「哎,上哪去。」
鍾恆站樓梯口,拍了拍頭髮,問:「贏了?」
鍾琳面露喜色:「那還用說,我的牌技磨坊街怎麼的也排前五吧。」
鍾恆:「贏了多少?」
「夠領你們搓一頓的。」
鍾恆笑一聲:「別嘚瑟了,你女兒那作業,下回你自己輔導。」
「咋了?」
「那寫的是字麼。」鍾恆說,「我沒忍住,又罵她了。」
鍾琳一聽也愁:「我難不成還得給她找個練字師傅?」話一落,有了主意,「啊,不如你來教,好歹是你外甥女。」
「得了,我沒那耐心。」鍾恆一口拒絕,轉瞬想起什麼,停了會,說,「許惟寫得挺好看。」豈止是好看,那是專業水平,以前都是貼出來放櫥窗展示的,旁邊還有她的照片,他每次經過,都特別有面子。
鍾琳頓了頓,笑得意味深長,「那我以什麼名義找她啊?」
「那是你的事。」
鍾恆轉身要走。
「你等會。」鍾琳喊住他,「我知道你幹嘛去,來吧,帶杯牛奶給人家。」
她速度快,很快衝了杯牛奶。
鍾恆過去端了。
鍾琳笑笑:「別忘了幫我問問,看她樂意給平安教字不?」
「你自己問。」
他丟句話就走了。
許惟在洗衣服,房門是虛掩的,鍾恆推門進去,走到衛生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