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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是老字號,油條炸得好,又脆又香,配粥吃很有味道。
許惟吃完一根意猶未盡,但胃已經飽得差不多。她盯著盤子裡剩的那根看了幾回,鍾恆瞥她一眼,把那油條夾過去,用筷子劃斷,少的那一半放她碗裡。
「謝謝。」許惟說。
鍾恆兩三口把油條吃完,粥也喝掉。勺子一放,人靠著椅背。
許惟低著頭,專心致志吃一口油條喝口粥,一邊的長髮垂下來。她咀嚼時相當認真,閉著嘴,兩片唇被熱粥燙得微紅。
她皮膚白,顯得眉和睫都黑,鼻尖上沁著細膩汗珠。
許惟吃完,抬頭,與那道目光碰上。
他一雙眼睛黑漆漆,倒是坦蕩得很。
許惟略微一頓。
鍾恆坐直,手肘搭上桌,靠近了問:「你惹了什麼麻煩?」
「什麼?」
「有人讓我照應你。」
許惟明白了,「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認識何隊?」
沒應答。
許惟:「犯過事兒啊?」
鍾恆被她氣笑了:「能盼我點兒好不?」
許惟道歉:「對不住。」
何硯是省城江城公安總局刑警隊的,手頭有大把線人,而這其中一大部分都是有前科污點的,她一下就想到這。何硯說找了可靠的人,恰好在禺溪附近,可以信任,沒說過是什麼人,只給了電話號碼。
警察接觸最多的也就兩類人,一類是罪犯,一類是同行。
許惟問:「你在江城待過?」
「嗯。」
「在哪裡?」
「高新區。」
「做什麼?」
鍾恆挑眉,「你查戶口呢。」
「……」
許惟不問了。其實也沒必要問,第一,何硯找的人不需要懷疑,第二,鍾恆不會害她。
許惟心裡,第二點更篤定。
「所以,你真惹了麻煩?」他回到最初的問題。
許惟搖頭:「我不太確定,何隊這麼安排,我就聽了。我之前給他提供過一些消息,他可能怕我有麻煩,所以比較關照。」
「你不是前年就不做記者了?」
「是不做了。」許惟一笑,「你怎麼知道的?」
他不答。
「你網上搜過我?」
「沒有。」他別開臉,「聽說的。」
聽誰說的?
這一句許惟沒有再問。她低下頭,嘴邊的笑沒停。
這男人言不由衷的時候最可愛。
鍾恆忍無可忍:「別笑了,很醜。」
許惟眼睛彎彎:「是麼。」
鍾恆站起身,「走了。」
回去路上,太陽已經耀眼。鍾恆走在前頭,許惟一路看著陽光在他肩上跳躍。
顏昕睡到十點起床,洗漱完,吃了許惟帶回來的早餐,開始收拾行囊。
樓下,趙則正竭力勸許惟再留一天。
「就多留一天,就一天,明天我親自送你去!」一面說一面給鍾恆使眼色,希望他能幫腔。
許惟已經看出他什麼意圖,無非是想做好人創造機會把她和鍾恆往「破鏡重圓」那一套上撮合。
趙則這人一貫好心腸,世事變化,滄海桑田,他依然對助攻事業樂此不疲,為兄弟的幸福操碎心。
當年許惟和鍾恆能在一塊,趙則著實有汗馬功勞。
單是鍾恆表白那天,趙則就掏空了口袋,把壓箱底的零花錢捐出來給他湊出一身好行頭。
果然,那天鍾恆不負眾望,帥破天際,代價是他們一群好兄弟陪著鍾恆吃糠咽菜一星期。
這回許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