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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丟下這句話,轉身出了門,姑娘瓷白的頸,弧線優美的鎖骨還在眼前晃,他腳步不停,卻有淺淡的紅暈從耳根慢慢蔓延上了臉頰。
錦衣衛統領張忠瞧了他一眼,詫異的愣了一瞬。這位裴大人,平素冷清的像得道高僧,雲淡風輕間置人於死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站在高處看這局勢變遷,似乎沒有東西能真正讓他瞧進心裡。
這一刻,卻忽而有了人氣,只羞赧的像個少年,簡直讓人沒眼看。
他正想著,忽而又見清正的裴大人眉眼盪開,低頭輕笑出聲,笑的那叫一個含羞帶怯。唬的張忠手裡的繡春刀咣當墜了地,在心裡暗罵:真他娘的中了邪!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裴大人才是那個最煎熬的,畢竟誰先動了情,誰就輸了。
第18章 如願
裴衍走後,雨勢漸大,水霧順著風,一點點透進來。
媚生將衣衫套好,抱著肩有些瑟縮,裴衍臨行前那幾句話,在她耳邊反覆迴響「總要被伺候一回,才算甘心。」
她啊,平常靈的很,可真要說起伺候人來,卻也實在沒有底。
她這萬年來,只管撩別人,卻沒讓旁人占過好處,真要動真格,也是真真的怕。
正心肝顫顫,咚咚的敲門聲忽而響起,幾位婦人走了進來,只道是裴大人遣來的,含著笑行了禮,畢恭畢敬將人請進了轎子。
那小轎顛顛的,顛得媚生一顆心也跟著顫。
待從角門進裴府時,已是夜色漸濃,媚生被那幾位婦人攙扶著,沐浴更衣後,送進了臥房。
她臉上依舊是來時的桃花妝,明艷艷的嬌俏。
臥房裡雕花架子床,素紗帷幔,還是她走前的擺設,只這心境不同,竟體會出些生疏來。
裴衍坐在書案後,正翻公文,聽見門響,頭也不抬,慢條斯理翻著案牘,舉手投足都是矜貴之氣,讓人完全想不到,這樣的人,竟將一個小姑娘抵在牆角,說出了那樣不堪的話。
媚生侷促的站在屋中,扯了扯薄透的紗裙,微微咬住了唇。
許久,燭燈噼啪一聲,已是燃盡了一截。
案後的男子將朱紅批筆一放,賴洋洋靠在了交椅上,那雙透徹的眼,將媚生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忽而輕嗤一聲,站起了身。
高大的身影將媚生罩了,讓人覺出幾分壓迫,隨口道了句:「更衣。」
媚生便猶移著走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去解那勁瘦腰身上的玉帶。
來回摸索幾遍,卻依然解不開,她鼻尖上沁了點細密的汗,手下動作更急了。
夏日衣衫單薄,那雙細嫩的小手在裴衍腰間遊走,帶來一陣陣異樣的酥麻。
他再忍不住,抬手扣住了那手兒,嘲諷道:「林媚生,連更衣也不會,你便是這樣伺候人的?」
「我又未伺候過別的男子,自然不曉得這腰帶如何解,大人且忍耐一二吧!」媚生語氣里含了委屈,出口的話便有點嗆人。抬起頭來,一雙眼兒霧蒙蒙,看向了裴衍。
裴衍卻未生氣,那句「從未伺候過旁的男子」在他心裡打轉,讓他煎熬了許久的心舒坦了些許,輕蹙的眉舒展開來,想開口調侃她幾句,垂頭看見那雙眼,忽而噤了聲。
女子嬌嬌俏俏,站在他胸前,從上往下看,倒像極了窩在他懷中。
一張小臉兒在燭光下泛著白玉般的光,配著明艷的五官,真真讓人挪不開眼。偏那雙眼兒天真又懵懂,帶著讓人瞧不真切的迷濛,看的裴衍心裡轟的一聲,倒塌了一角。
他伸手捂住了那雙眼,喉結微動,提醒道:「林媚生,別這樣看我。」
手掌中睫毛顫動,又是帶來一陣酥麻,讓裴衍急急移開了手。
「嗯?」媚生一時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