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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該逃離的觀音煞,不知何時再度現身,將他接了個滿懷。
不著寸縷的身子,緊緊貼著洛月明,伸出鮮紅的長舌舔舐著他的耳垂,極魅惑道:「既然你大師兄不要你,那你便從了我吧。」
洛月明被這一系列事情弄懵逼了,耳邊嗡嗡作響,眼前很快一片血紅,在意識消散得最後一刻,聽見的是謝霜華極怒的呵斥:「你敢動他!」
再多的他也聽不真切了。
便見觀音煞飛速附身,洛月明整個人便飄浮在半空,衣衫瞬間飛灰甄滅,墨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白,一直蔓延至腳踝。
周圍血色濃郁,隱約還能聽見清脆的金鈴聲。謝霜華趕緊偏頭,神色一沉。
下一瞬,洛月明便飛了過來,身子柔軟驚人,眉心的那抹硃砂紅得烈烈如焚,如火如荼。
明明是少年的身體,竟在觀音煞的作用下,成了此番男身女相!
更加可怕的是,洛月明喪失了所有意識,纏上謝霜華之後,探出鮮紅的舌尖,宛如靈蛇吐信,舔舐著謝霜華的耳垂。
那神態嫵媚至極,比魔界的艷姬也不差什麼,一雙眸子春溪照影般雜糅著幾分媚色,偏偏又生得有幾分清秀,便是那種既純又欲之態。
謝霜華根本不敢瞧他,只覺得渾身的皮肉一陣陣的發燙,連皮肉下的血管,也不受控制地暴了出來,熱血逼紅了他的耳垂。
多年苦修無情道,今朝險些受其擾。
雙眸一闔,謝霜華低聲誦讀《清心咒》,以期能解了心頭難平的氣血。
耳邊忽傳來一聲低笑,那雙玉臂環繞著他的脖頸,略帶戲謔地調笑他:「謝霜華,你為何不敢看我?」
為何不敢?
自然是不敢!
謝霜華仍舊未睜眼,只是眉心蹙得更深了,因為極力克制,脖頸處的青筋都誇張的暴了出來。冷汗珠順。
從未想過,苦修無情道多年,能亂他心神的,非但不是女子,反而是一手教養長大的師弟!
「你不敢看我,可是心中有我?」
謝霜華倏忽睜開眼來,入目便是那張芙蓉欲泣,月下海棠般淫艷無比的臉。
他自是一如既往的自若,抿起一雙薄唇,緩緩道:「我有何不敢看你?」
洛月明的神色一僵,兩隻修長的手指點上他的眉心,謝霜華低聲念咒,指尖靈力大盛。
便聽一聲悽厲的慘叫,觀音煞不敵他修為高深,狼狽地從洛月明的身上脫離,一轉身便遁入一層血霧裡。
「月明,醒醒,月明,月明!」謝霜華將人抱在懷中低喚,直到少年恢復了原貌,這才微不可聞地鬆了口氣。
「唔,大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一臉懵逼,心裡沒有任何逼數的洛月明緩緩睜開眼來,入目便是謝霜華微紅的臉。以及松垮的衣領。甚至是耳垂和鎖骨上旖旎的紅痕,以及晶瑩剔透的涎液。
他先是一愣,隨即道:「是不是觀音煞?」
謝霜華神色難堪,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羞愧難當。
洛月明怒道:「你說話啊,是不是觀音煞弄的?是不是她?」
謝霜華慚愧至極,以為他要興師問罪,便道了句:「是大師兄不好……」
「媽了個巴子的!我可去你老娘的觀音煞!老子都沒捨得動的人,被你給動了!」洛月明暴怒,一躍而起,滿身煞氣地一劍削去。
連聽十二聲劇響,腳下木板層層崩裂,餘威生生將周圍陳設催成了齏粉。
謝霜華:「……」
小師弟的修為竟然增進了這般多,難不成,他此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還不等他開口,便聽從外傳來兩聲怒斥:「是何人在此?竟然敢偷襲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