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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伏滿臉震驚地感受到自己皮膚上傳來的刺痛,仿佛被尖銳的針頭刺入身體一般的感覺,讓景伏整個人都愣神了三秒,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走錯了世界,從踏入臨時抽血室開始。
三秒過後,景伏飛快地回過神,手臂不斷地用力,企圖掙脫面前這個以血為食的惡魔,不過一試,景伏內心就生出了絕望,如撼鐵壁,紋絲不動。
看來真的要被吸成木乃伊。
景伏垂下自己的腦袋,放棄了掙扎。
慢慢,景伏發現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
鮮血被抽離的感覺除了刺痛,竟然還帶來了深入骨髓一般的酥麻,從尾椎骨一直傳到大腦深處,將景伏所有的理智都燒成灰燼。
景伏:&ldo;啊……&rdo;
景伏的臉上慢慢爬上紅暈,一張白皙的臉像是掃了淡淡的胭脂一般,春花露濃,宛如一朵剛剛綻放的花骨朵兒。
吸血鬼到底是什麼奇葩的物種?
而紀晏司此刻的心情,宛如在雲端飛翔,身體變得輕盈,心情也異常寧和而安靜,腹中的飽脹感給了紀晏司無數年來唯一的一次幸福。
上好的美味珍饈擺在眼前,紀晏司根本就不願意鬆開自己的嘴,恨不得將那些美味全部吸食殆盡,他終於能夠理解什麼叫做好吃到要舔盤子。
汩汩的鮮血,卻像最好的瓊漿玉液一般,讓紀晏司捨不得鬆口。
幸好,吸血鬼的本能告訴他,不可以再吸食下去,而且他已經飽了。
景伏細碎的呻吟卻勾得紀晏司愈發流連不舍,即便已經停止了吸食鮮血還是把唇放在景伏漂亮的肩窩處。
他輕輕伸出舌頭舔了舔齒痕處,觸碰到景伏肩窩處觸感膩滑白嫩的肌膚,紀晏司竟然鬼使神差地還吻了吻景伏的肩窩。
待紀晏司滿臉饗足地站直身體,鬆開轄制住景伏的手,才看見那個漂亮似少年的男人低著頭,如羽翅般漂亮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暗色的陰影。
景伏臉色通紅,雙耳微赤。
紀晏司知道自己太過衝動,應該先把話說清楚再行動,可是紀晏司克制不住身體深處的本能,竟然先飽餐了一頓。
抱著一絲絲愧疚的心情,紀晏司扯過醫生的那把椅子,坐在景伏的病床邊,伸手摸了摸自己襯衣口的袖口,問:
&ldo;現在,你知道我是吸血鬼了。&rdo;
景伏:&ldo;我寧可我不知道。&rdo;
下意識地,景伏伸手摸了摸被咬過的地方,卻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摸到。刺破皮膚的地方,應該會留下傷口的,景伏微微抬頭看向紀晏司。
紀晏司看他的動作就明白他在想什麼,耐心地解釋:
&ldo;我可以治療你的傷口。你也不用擔心失血太多,我的牙齒中間會分泌出治癒的物質,讓人能夠在半天之內恢復正常。&rdo;
景伏唇角微抽,這還不用擔心嗎?你的潛台詞都恨不得拿我當一日三餐的食物!
紀晏司也明白景伏抗拒的態度,他不想使用強硬手段讓自己吸食景伏的血液,只能耐著性子解釋。
所幸,紀晏司此時此刻的心情極其好,有史以來幾乎是最好。
當紀晏司以一種工作匯報一般的口吻講完全部的事實之後,景伏碎了一地的世界觀徹底變成了渣渣。
紀晏司真的不是從二次元穿越到三次元的人嗎?
景伏咽了咽口水,掃過紀晏司那一臉認真,把到嘴邊的吐槽一一咽回去,伸出手相互交疊,平靜地注視著紀晏司的眼睛:
&ldo;意思是,你是吸血鬼,還是一個只能吸我血的吸血鬼?&rdo;
紀晏司點頭。
景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