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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依舊是曲折,那條縱橫交錯、錯綜複雜的小巷子似乎有什麼特殊的魔力,裴易清一進去就迷失了方向。他在半仙兒的大嗓門兒引導下精準無誤的停在半仙兒門口,然後和路皆一起把後備箱的床墊抬了出來。
半仙兒把鐵門大敞開,說:「往裡抬往裡抬!」
說完便拿鑰匙開了家門。
這是裴易清第二次來到半仙兒的家裡,裡面依舊是黑得看不太真切,他適應了很久才看清腳下的路。而路皆卻是走得很快,領著他在半仙兒的指引下來到了臥室。
這個臥室如果不是裴易清早有心理準備,不然他會以為自己是穿越了。裡面很亂很雜,什麼東西都有,放在最裡面的床也是舊時代的木雕床,上面酒紅色的漆已經被磨掉了不少,裡面的木製材料露了出來。
「放裡面就好。」半仙兒在門口說。
裴易清想說他也想直接放下來,但是這裡面壓根沒地方能放。
見狀半仙兒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東西,終於空出一塊能夠放床墊的空地。裴易清和路皆把床墊放在上面,俗話說幫人幫到底,他看了一眼半仙兒有些凌亂的木雕床,說:「要不要我們給你把墊兒給安上去?」
「不用不用!」半仙兒擺擺手,「我弄得好。」
既然這樣裴易清也沒多說,把床墊放在臥室里就走了出去。路皆走在他旁邊,圍繞著房子裡面到處看,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
半仙兒坐在堂屋裡,顯然這一上午的運動量已經讓他一個病人有些吃不消了,坐在椅子上直喘氣。而小芝麻坐在地上無聲地舔著臉,會在他喘得重的時候側過腦袋看過去。
路皆走到堂屋的門口,說:「瘋神棍兒,你還好吧?」
「就是有點累,」半仙兒搖搖頭,「不年輕了。」
「你該不會是因為昨天跑的那幾步才」
「沒那回事兒,」半仙兒連忙否認,「我再年輕十幾歲,我肯定比你還能跑。」
路皆又嗤了一聲,「你可吹吧就。」
裴易清無聲地站在旁邊聽著倆人說話,他看了一眼半仙兒的家。這個房子很陳舊也很雜亂,但隨處可見的都是一個人生活的痕跡。就算是之前半仙兒說他和別人一起住,他估計都不會信。
因為這裡實在是太安靜,安靜得襯出半仙兒有些孤獨。
「你們倆還是坐著吧,」半仙兒皺起眉頭,「你們這麼站著看得我心慌。」
裴易清剛想問站著怎麼就心慌了,就聽見半仙兒自顧自地補充,「主要是你們倆太高了,擋光線,我脖子仰得也痛。」
於是路皆翻了個白眼,還是和裴易清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這裡背陰還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裡格外的冷,於是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而半仙兒渾然不覺,小芝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躺在半仙兒的腳上。即使是睡了,姿勢也不像一般的貓咪一樣四仰八叉的,反而看上去和平常沒什麼區別,好像下一秒就能瞬間進入防禦狀態。
「被欺負得多了,防備心重得很。」半仙兒低頭看著小芝麻,表情是難得地正經和溫情。
「神棍兒,」路皆看著他說,「你之前說,剛剛那兩個人是你的兒子女兒?」
「是啊,」半仙兒點點頭,「我看上去很像個光棍老頭嗎?我當年在我們團里也是風雲人物,你不知道有多少妹妹給我寫情書。我記得當初有個女同志,寫了一首詩給我,我現在都還記得第一句是什麼」
「閉嘴,」路皆皮笑肉不笑,「我沒問你以前的風流往事。」
聞言半仙兒又著急了,指著他說:「什麼風流啊!我可是正正經經生意人。」
「……」路皆又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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