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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須臾,他起身笑道:「嗯,我們回家。」
面前攤開一隻覆著薄繭的手掌,蘇移光心頭泛起絲絲甜,她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借著宗祁的力道,徑直起身,倆人並排往店外走去。
院中樹上發出陣陣蟬鳴聲,從院子一直傳到屋中。
蘇移光坐在屋裡沏茶,顧充坐在她身側盯著她瞧。
「你這幾日可好?」她手中動作不停,卻一句話都沒說,顧充終於忍不住開口。
蘇移光正巧泡上一盞茶,便奉在了顧充跟前,淺笑道:「一切都好。」
顧充接過茶沒喝,順手擱在了案几上,只問她:「你昨日去趙王府了?如何?」
見她不喝,蘇移光也沒說什麼,自己低頭飲了一口,方道:「也沒什麼,就是去走個過場罷了,那兩位名義上好歹也是」宗祁的父母。
「不過他們應該快回趙地了,我也沒怎麼多關心。」蘇移光笑了一聲。
顧充揉了揉眉心,身子靠上後面的憑几,輕嘆了一聲,「他心裡,是如何想的呢?」
說到底,趙王也是宗祁生父,在外人看來,倆人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怎麼可能真就關係惡劣了。
蘇移光歪著頭想了一會,不確定道:「似乎不大喜歡吧,他平時都不怎麼搭理趙王和趙王妃的。」
仔細觀察了一番她的眉眼,沒看到半分陰翳和不虞後,顧充才漸漸放下心來。
「我中午讓人做了你愛吃的。」顧充笑著說,「你等會多用些,我看你都瘦了。」
蘇移光:「?」
不過兩日不見,她娘是怎麼看出來她瘦了的?
再說這兩日,她每日都吃的不少,能瘦下來是不太可能的。
「阿娘。」蘇移光無奈道,「我哪有瘦。」
顧充皺著眉,仔細的看了她一會,神色十分認真,「是瘦了。」
看她這模樣,蘇移光深知自己和她講不明白,乾脆只能認下來,乖乖的說著自己瘦了,又被顧充盯著吃了一大堆的點心。
書房裡,蘇卓序正在看宗祁給他送來的一幅畫。
「這幅徐大家的真品,也許多年沒有現世了。」蘇卓序看了一遍,對這幅畫頗為滿意,面上也帶了幾分笑。
宗祁坐在一旁,眼底帶笑,「父親喜歡便好。」這本來就是他從庫房裡翻找出來,專門準備在歸寧這日送給他的。
喊父親倒是喊得挺順口的。
蘇卓序想起當初剛見面,他那情真意切的一聲姑父,倒也不覺得意外。
輕瞥他一眼,緩緩將畫卷收起,「近日嚴准那邊動作不小。」
宗祁點頭,「是,聽說范陽今年收成也不好。」
范陽這幾年蓄養的軍士越來越多,所需的花費也越來越多,收成不好,自然對各項都有極大的影響。
按照往年的進展,嚴准今年應當還要擴軍,結果卻遭遇這個事。
蘇卓序盯著杯盞中緩緩綻開的花,目光沉沉,「他盤踞范陽多年,著實不好辦。」
見他心情不好,宗祁便轉了個話題,「上次三兄取回來的那幾份殘缺輿圖,官家讓人補全修復後,已經將幾個險要地帶的地形掌握住了。即便真的朝廷也不會吃虧。」
在嚴家之前,范陽被另一路諸侯所割據,自號范陽王,嚴准祖父在其麾下為將。朝廷拿不到詳細地圖,又被對方引入埋伏,吃了好幾次虧。
而後嚴准祖父誅殺范陽王,向朝廷稱臣,被冊封為范陽節度使。
蘇卓序握著公文,跟著點了點頭。
快要到秋日,中午的飯食有螃蟹,宗祁拆了一隻,雪白的蟹肉堆在碗碟中,他卻沒用,而是讓人端去了蘇移光面前。
蘇卓序和顧充二人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