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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傘下,她的臉龐上,原該有對眼睛的地方和下半張臉一樣,是空白的——她分明沒有五官,只有臉皮,秦雨卻能感受到她落在自己身上強烈而怨毒的目光。
看到這不該在現實世界中出現的一幕,秦雨被駭得幾乎屏住了呼吸,撐著紅傘的女人卻不在原處待著了,竟緩緩往她們這邊靠近,周圍人在各說各的話,似乎沒有人能夠看到她。
「段、段月……」秦雨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她抓住段月的手,指著前方問,「你能不能看到前面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嗎?」
「是蘇紅釉嗎?」段月順著秦雨的方向望過去,自問自答道,「不是蘇紅釉,那根本就沒有穿紅衣服的人啊,你看錯了吧?」
「是真的有!」秦雨驀地拔高聲音,把她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你怎麼可能看不到!」
段月也生氣了:「她到底在哪啊?我根本就沒看到啊。」
「她……」秦雨咽了咽口水,眼睛睜到最大,瞳孔卻因為極度的恐懼縮成細細的一點,「她就在你面前……她、她的臉……」
然而秦雨卻像是被掐住了脖頸一般,再也說不出別的話,喉嚨里只能發出「嗬嗬」的怪聲。
段月再次眨了眨眼睛,想去搜尋秦雨嘴裡說的那個紅衣女人。
這次睜眼,她不必再尋了,因為那個女人就像秦雨說的一樣,就在自己眼前,和她挨得很近——而那個女人沒有五官的臉龐,在被她看到的一瞬就開始變化。
最後變成一張和段月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可女人的臉上卻是段月做不出來的,一個森然詭異的怪笑。
是了……你對著鏡子看,照出來的當然只能是自己的臉,但是鏡子裡的人,真的是你嗎?
段月雙眼一翻氣沒拉上來,硬生生被嚇暈過去了。
秦雨卻還保持著清醒狀態,眼看著那個紅衣女人變成了她的臉,正要朝她過來時,秦雨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輕輕拍了拍,那人問她:「你們怎麼了?段月是暈了嗎?」
這是蘇紅釉的聲音,秦雨如同見到救星一般欣喜的回頭,卻看到了更驚悚駭人的畫面——一身血紅衣服的蘇紅釉身後,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面容正常,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另一個則是眼眶血淋淋沒有眼珠,一身白裙看著就不像人的白裙女人。
那一刻,秦雨感覺自己的世界只有這滿目的紅、白、黑三種顏色。
在暈過去之前,秦雨似乎看到鏡仙的紅傘被黑衣男人撕碎,鏡仙又變回了沒有面孔的模樣,倉皇離開消失在密林深處。
顧絨和沈秋戟都是男的,必然要分到去撿柴火的任務。
但是顧絨有潔癖……他其實不是很想去撿柴,但這是集體任務,大家都撿了,他覺得自己不撿也不太好,轉頭一看——好傢夥,謝梓晗也沒撿。
因為陳晉包攬了他的任務,陳晉只是一口一個「寶寶」「晗晗」的喊著,讓謝梓晗到旁邊休息,看到哪裡有枯柴就告訴他,他來撿。
一瞬間,顧絨忽然覺得有個男朋友其實也挺好的。
這個念頭出現的剎那,顧絨下意識地望向站在自己身邊的沈秋戟,結果一仰頭卻對上了沈秋戟的眼睛——他也在望著自己。
顧絨就好像偷看被人抓包似的,心裡頭的小秘密也被人發現了一般,忽地生出一種羞赧難耐的情緒,耳根也開始有些發燙,感覺低下頭在地上找柴火。
結果沈秋戟卻一捋袖子上前,還遞給他一包紙巾說:「絨寶,絨絨,去旁邊坐著吧,我也幫你撿。」
絨寶又是什麼新外號?
都已經叫了絨寶怎麼還要叫一句絨絨?
顧絨還在疑惑間,和他們一塊過來撿柴火卻吃了兩波狗糧的路笑雩就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