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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接了一片,那雪花落在他手掌之上,化成了一滴清水,凉凉的。
杨仙茅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了!是雪花,——雪花飘落冷冰冰!”
“答对了,你真聪明!” 渔家女笑盈盈将渔船撑到岸边,船头冲上冰面。杨仙茅小心地踩过冰层,扶着她伸过来的竹篙上了渔船,瞧见她草绿褶裙下露出一双脚丫子,却是赤脚站在船头,有些惊讶:“你怎么光着脚?不冷吗?”
“习惯了,打鱼随时要下河,穿鞋子不方便。”
杨仙茅见她一双小巧白嫩的脚丫子冻得发红,不由叹道:“打鱼可真够辛苦的,寒冬腊月下着雪的,还得在河上奔波。”
“谋生活呗,有什么法子。” 说着,渔家女竹篙在冰面上用力一撑,小船在飘扬的雪花中悠悠地漂向了河对岸。这条小河两边都结冰了,水面也就并不宽,三两篙撑过,小船便渡过了河面,船头冲上了对岸的冰层上停下。
杨仙茅道:“多谢姑娘,渡河费用多少钱?”
渔家女微笑摇头:“你答上了我的盘歌就算付钱了,无需另外再付。”
杨仙茅忙连声称谢。见船舱里有个木盆,里面有几尾大小不一的鱼,想必是撒网捞上来的,说道:“你的鱼卖不卖?”
“卖啊,本来就是准备拿到城里集市上卖的。你若买,倒省了我跑路,卖给你便宜,集市上卖一斤三十文的,算你二十五文好了。”
“多谢,那我就全买了。”
渔家女很高兴,轻巧地跃上了冰面,走到岸上,从岸边垂杨柳树上摘了一枝柳枝,把几尾鱼串起来,从船舱里拿了杆秤出来把鱼称了,又饶了零头不算,总共收了他一百文,将鱼递给了他。
杨仙茅付了钱,辞别渔家女,从背囊中取出一把油纸伞撑了,踏着地上白雪,顶着寒风,拎着那串鱼往宣州城而去。
走不多久,便进了城。
杨仙茅六岁的时候,太医院在各地遴选招考药童、书童,他经过层层遴选,最终进入太医院当了藏书阁的书童。从那时离开老家宣州城就从来没回来过,一晃十年过去了,如今回到家乡,见到熟悉的街景,不尽十分感慨。
只不过,此刻大雪纷飞,街上行人稀少,路边摊桌椅差不多都是空的,店家笼着手,愁眉苦脸望着铅色的天空和满天的大雪,依旧等着顾客上门。
街道原先的积雪已经扫了开去,堆在了街道两边的,可此刻又落下大雪,很快又把青石板的街面铺满了。
杨仙茅撑着油纸伞,踏着松软的白雪,一路东张西望,走过几条街,终于来到了自家开的药铺前。
他父亲是个郎中,开了一家药铺名叫“回春堂”,卖药的同时坐堂给人治病。杨仙茅也正是因为从小在父亲教导下熟读医书,得以在太医院遴选时脱颖而出,最终被选中。
他扬起油纸伞,抬头望向药铺门上陈旧的匾额。匾额的油漆已经部分剥落,上面“回春堂”几个字已经有些模糊看不清了。
他心里想象着,十年没见面,父母见到自己该是怎样的高兴。
他来到门口,收了油纸伞,提着白袍下摆,正要迈步跨过高高的门槛进药铺去,就听到里面一个男人高声嚷嚷着:“我把话撂到这,要是今天太阳落山前,你还不把欠的药材钱结清了,我只有把你药铺的全部药材搬走抵债!”
杨仙茅不由一愣,当下站住了,便又听到了父亲熟悉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带着一些哀求:“钱掌柜,你把药材都拿走,我药铺生意就没办法做下去了,都是老相识,多年生意来往的,还请再宽限我些时日才好啊。”
“没门!还不了钱就拉药材,没得商量!”
接着,药铺里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