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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戟……」
沈秋戟如他所願過來後,顧絨就即刻把自己整個人都纏到了他身上去,沈秋戟被他勒得難以動彈,就去扯顧絨的胳膊:「你鬆開點,我喘不過氣了。」
「你喘不過氣,我已經快要窒息了。」顧絨覺得自己給那個護士講鬼故事簡直就是個笑話,「剛剛是不是鬼給我講了個鬼故事?」
沈秋戟也很無奈:「……好像是的。」
「你怎麼也不提醒我?」顧絨捏著沈秋戟的肩膀來回搖晃,眼眶泛紅,「你說你只能看到將死之人身邊的亡魂,那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怎麼是個「又」字?
況且沈秋戟自己也奇怪,就由著顧絨搖他的肩,如實說道:「我不是不提醒你,而是我也沒看出來剛剛那個護士到底是人是鬼。」
顧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秋戟覺得自己也開始變得不正常了,莫非自己的眼睛,已經不止僅能看將死之人身邊的亡魂了?
「萬一人家就是今天上班匆忙,還沒來得及換鞋子就來給你上藥了呢?多敬業啊。」沈秋戟安慰顧絨,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話沒有多少說服力,「你不要多想。」
顧絨喪著臉,蔫蔫道:「我覺得她是來給我上墳的,來上墳能不敬業嗎?小丑竟是我自己,估計等我死了她嘴都得笑歪。」
沈秋戟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這話不中聽,話音才落他就被青年瞪了。
「那這瓶奶呢?」顧絨把牛奶遞到沈秋戟面前,那瓶牛奶雖然是護士長買的,但瓶身貼著一張綠色的便簽紙,紙上是兩行字,字跡清秀的是一句「對不起」,字跡歪歪扭扭的則是一句『謝謝你』,落款是一個牽著小孩的女人。
「你做了好事,這是人家給你補身體的謝禮。」沈秋戟把奶瓶推回去,「快喝。」
顧絨快哭了:「能不喝嗎?」
「那萬一人家小朋友晚上來問你你為什麼不喝他送的奶,罵你不識抬舉怎麼辦?」
顧絨:「……」
顧絨咬牙,一口悶了大半瓶,這奶味道很香很醇,倒是意外的好喝,可顧絨不敢多回味,將奶瓶遞到沈秋戟嘴邊:「做好事你也有份,奶我們一人一半!」
沈秋戟沉默。
顧絨:「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沈秋戟:「……」
沈秋戟在顧絨的「勸說」下,也只能把剩下的半瓶奶喝完。
而因著這場意外,本來已經能夠獨立到自己睡一張床自己去浴室洗澡的顧絨又變成顧慫了,晚上拉著沈秋戟的手非要他進浴室陪自己洗澡,各種哄人的軟話不要臉地往外倒:「爸比,陪絨崽洗個澡吧。」
沈秋戟扒著衛生間門框不肯進去,怒其不爭道:「顧絨你他媽瘋了,老子給你陪睡就算了現在還要陪你洗澡?這像話嗎?」
顧絨理直氣壯:「又沒要你盯著我看,你躲在浴室帘子後面不就行了?」
「猶抱琵琶半遮面?」沈秋戟都被他氣笑了,「你玩的還挺花啊,那我還不如直接看著你洗!」
「可以啊,我不在乎。」顧絨直接上手去抱沈秋戟的腰了,硬拽著他往浴室里走。
「這不好。」沈秋戟見自己態度強硬對顧絨沒用,只好和他講道理,還覺得顧絨不對勁,他肯定是想占他便宜,「男孩子的清白也是清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是gay,你讓我看你洗澡是個什麼後果?」
顧絨萬分冷漠道:「呵,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我在醫院被那麼多人看了好幾天的屁股,我心早已跟割我屁股的手術刀一樣冷了,多你一個人看不多,少你人一個看不少,你就算是gay,但你連男朋友都沒一個,現在有屁股看就偷著樂吧。」
沈秋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