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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戟回屋後第一件事就是和顧絨興師問罪,他嘆氣:「唉,也不知道誰哄我來煥山說這裡可以泡溫泉養傷,結果溫泉還沒泡到傷也沒養好,反而又添了新傷。」
顧絨聽完一怔,然後就蹙起眉有些焦急地問他:「你又受傷了?什麼時候傷的?」
沈秋戟對顧絨這充滿關心意味的話很是受用,但一碼歸一碼,帳還是要算的,所以沈秋戟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提醒顧絨今晚他是怎麼被掐醒的。
顧絨:「……」
「那真是迫不得已的。」顧絨無奈道,「你也知道我見到了白裙女人,而且你還說了今晚會保護我,怎麼白裙女人都進我們屋裡了你也沒動靜?」
沈秋戟聞言斜眸睨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床邊手指輕動,下一瞬就不知從哪扯出一根紅線來,那根紅線繞著他們的床圍了一圈,線端和線尾都拴著銅色的鈴鐺,然而它們被沈秋戟拿在手裡來回甩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這是感惡紅線鈴,顧名思義,它在察感覺到周圍有冤魂厲鬼的惡念的時才會響,如果不響,那就代表著你看見的鬼魂沒有惡意。」沈秋戟給顧絨解釋道,「我為了你特地花了十二塊郵費請我七叔的乾兒子給我寄過來的,這鈴要是響了我能馬上醒,不響我肯定睡得安穩啊。」
十二塊對沈秋戟來說的確是好大一筆巨款。
顧絨深刻地感受到了沈秋戟對自己的珍視,而且沈秋戟的話也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想——那個白裙女人對他沒有惡意。
她嘴唇張張合合,反而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是她沒有聲音,顧絨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
聯繫到今晚丁曼果和唐思思召來的鏡仙,難道白裙女人是在告訴他月亮灣危險,快逃嗎?
可是沈秋戟說他打聽了,月亮灣沒有發生過命案,顧絨在月亮灣也沒有在市醫院、明心樓快要撞邪前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他是害怕月亮灣,不過更多時候是被自己的腦補給嚇的,來自靈魂深處求生欲發出的呼喊,他卻沒有過。
顧絨還在思考正事,結果就聽到沈秋戟湊到他耳邊,嗓音低沉沒個正經說道:「顧絨,你老實告訴我,你今晚掐我屁股是不是想非禮我?」
末了他還特地叮囑:「你說實話,我不會生氣的。」
顧絨:「……」
沈秋戟怎麼那麼愛給自己加戲呢?
「那你今晚拿根紅線放在旁邊,是不是覬覦許久,想偷偷把紅線給我牽上啊?」顧絨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彎起唇笑笑地看著沈秋戟,反諷他道:「你說實話,我不會生氣的。」
偏偏顧絨沒想到,聽完他的話的沈秋戟露出了一副「你果然就是對我有不軌念頭」的表情,還回答他道:「是啊。」
於是顧絨愣住了。
沈秋戟承認的不假思索,目光坦然,微微垂下的邃深黑眸裡面全是他的身影,可是顧絨記得沈秋戟的這雙眼睛,以前暗得幾乎落不住一縷光。
正如他的名字——戟。
戈戟雲橫,遙擁崢嶸。
滿是肅殺蕭瑟之意。
而且沈秋戟還拿起了那根紅線鈴,將鈴鐺的一端遞到他眼前,認真地問:「那顧絨你願意把紅線牽到我身上嗎?」
沈秋戟叫了他的全名。
這個男人只有在認真的時候才會這樣喊他。
所以……沈秋戟不是在開玩笑?
顧絨怔忡地望著沈秋戟。
他的思維完全停止了運轉,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沈秋戟的問題,於是沈秋戟替他回答了:「看我問的什麼話?你都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肯定願意。」
顧絨只看著沈秋戟的眼睛,全然沒注意到沈秋戟攥著紅線鈴的手骨都已微微泛白。
沈秋戟很緊張,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