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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這時有位道長來後山撿柴火,蘇老師就趕緊過去將原委告訴了道長,請求道長陪同沈秋戟一塊去找陳港、黃嘉慎以及楊老師。
畢竟水官廟就在煥山山頂,常年住在這裡修行的道長應該更認識路才對,而道長一聽有人不見了立馬答應,即刻和沈秋戟一起出發找人。
而煥山後山中,前去歸還棺材板的楊老師和陳港、黃嘉慎,的確是迷路了。
山脈一般都是一面背陰,一面向陽的,煥山就是如此。
他們是從向陽那面上山的,而後面就背陰的那面,因此後山這邊比前山要陰冷濕潤一些,他們三人越往後山走,就越發覺得這種濕冷的氣息濃郁。
如同一層看不見的水霧,層層將他們裹住,濃重的濕氣飄進鼻間吸入肺中,便連帶著全身一塊變得沁涼,有點像是……被埋在濕冷的泥土下,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陳港被自己這個腦補嚇得打了個哆嗦,手臂上雞皮疙瘩一路躥得滿脖頸都是,他想搓搓手臂撫平這些倒數的寒毛,又想縮緊身體保留些溫度,結果手臂剛動了動,卻想起自己手上還抱著幾塊棺材板,就嚇得更不敢懂了。
和他並排走在一起的黃嘉慎比他更害怕,牙齒都開始上下打顫了,撞擊的聲響聽得人心裡發毛。
走在他們後面些的楊老師問道:「還沒到嗎?我們都走了快十五分鐘了吧?」
「我記得就在這附近啊。」陳港喪著臉說,「怎麼還是沒走到?」
黃嘉慎接了他的話說:「我感覺我們一直在轉圈圈……」
「也許我們走錯方向了。」楊老師抻長脖頸看了一眼前方,前面的路很平坦,一眼看不到陳港和黃嘉慎所說的,他們撿到棺材板的小斷崖,於是楊老師提議,「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再往前走可能會迷路,等回去了找對這裡地形熟悉的人再來歸還棺材板。」
陳港和黃嘉慎對這個提議求之不得。
聞言立馬轉身就要往回走,然而兩人齊齊回頭的一瞬,卻看到面向他們楊老師眼睛上捂著一對肥嘟嘟的稚嫩小手,這對小手手背上還有四個肉窩,很是可愛,但是小手的顏色卻是青白色的,上面還生有幾塊屍斑——很明顯,這不是一雙活人的手。
「怎麼了?」被小手捂住眼睛的楊老師還在正常和他們說話,語氣平靜地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一雙鬼手遮住了,「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陳港和黃嘉慎手裡還抱著棺材板,他們倆人看到這一幕只是僵在原地,沒有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已經是顧絨見了要稱呼一聲「勇士」的程度,可見其心理素質還算優秀。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發現彼此神情的不對勁,在心中猜測或許對方也和自己看到了同樣的一幕,他們想使勁揉揉眼睛再去細看,瞧瞧是不是自己眼花看岔了,不過現在手上有東西,他們就只能捨去揉眼的動作,改為使勁眨眼,還沒睜開就聽見一道慵懶肆意的男聲傳來:「楊老師,原來你們在這啊。」
陳港和黃嘉慎同時睜開眼睛,先去看了一眼楊老師,發現原本捂住他眼睛的小手消失了,乾淨得就仿佛剛剛一幕是他們的幻覺似的,這才有些恍惚地看向聲音來源方向——沈秋戟和一個道長打扮的人過來了。
沈秋戟抱著胳膊上前:「你們好久不回來,蘇老師還以為你們迷路了,讓我和道長過來找找你們。」
陳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沈秋戟和道長出現後,周圍的溫度都回暖乾燥了不少,沒先前他們三個人在時那樣陰冷潮濕了。
楊老師也和沈秋戟解釋,對道長道謝說:「迷路倒是沒有迷路,只是我們沒找到那個斷崖在哪,這裡好像沒信號電話也打不通,怕你們擔心就想先回去算了,結果讓道長和你過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