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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觀南扣著人,不舍磨蹭:「那你幫我洗。」
「你快去啊。」齊昭推他。
「我在牢里受了刑,你難道就不想看看嗎?」趙觀南鬆開了她,委屈巴巴道。
齊昭急了,忙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手剛放上他的衣襟處,想到剛才府尹剛才送他回的客氣模樣,他在牢中被打才有怪了,氣得一把推開他:「打就打吧,反正你皮糙肉厚的。」
趙觀南聳了聳肩,嘆道:「我夫人真是無情啊。」說著搖頭晃腦的進了淨室。
聽見外面的低笑聲,趙觀南面上一松,可眼中卻滿是冷厲之色,故意逗她只是不想她為自己擔心,如今自己雖然回府了,可他清楚的明白這七日之期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日下午,趙觀南剛回了母親的話,刑部和都察院的就派了人輪流過來問話。
一直到了深夜,剛想歇下時,大門又被拍響了,這回是大理寺派人來了。
看著陪著熬了一夜的家人,趙觀南讓母親和妻子先回去休息,說自己可以應付。
安然在下午哥哥回府後,有事先回了楚家,明日白日再過來。
高懷寧也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畢竟上了年紀早就熬不住了,知道大理寺來的人定是俞秉文,也不擔心,便帶著了齊昭先回了後院歇息。
前廳之上,俞秉文見到了趙觀南就急問:「今日,高暮雲給了你什麼?」
如今穆北侯府之外,三司包括順天府的人都有在守著,下午高暮雲給了趙觀南一封信的事,也早就都傳開了。
下午刑部和都察院的人之所以那麼急匆匆的來,為的也正是這封信的內容。
趙觀南拿出信遞給他:「高暮川生前根據淮南營中一位叛徒查到了金縷樓中一位王姓管事的,並跟蹤此人去了城外青竹山下四方院,昨日就是在四方院出的事。」
「對了,四方院那裡查到了什麼嗎?」
昨日之事,導火索便是四方院,順天府接到報案後不可能會放過這個線索的,趙觀南追問著。
「我今日就是去了四方院,才這麼晚回城的,可惜那裡已被毀壞,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俞秉文仔細掃視著手中信上記載著的每一條線索,輕蹙著眉頭回他。
「那院子的主人呢?」
俞秉文嘆了口氣:「戶部登記的是一位外地來的商人,可一查人在去年就已經死了,只是戶籍一直遲遲未消。」
「那金縷樓那邊呢?」
四方院線索斷了,可昨日高暮川是死在金縷樓的,作為第一案發現場必定會被查個底朝天。
看到信最後一頁,俞秉文驟然看向趙觀南,對上他的眼神瞬間明白了,念及院中留守的衙差們,將信收入袖中後,才回他:「金縷樓的情況有些複雜,背後牽扯進的勢力過多,一時還未查到到底誰才是真的東家。」
說到金縷樓,俞秉文問及整件案子中最關鍵的一事:「昨日據高暮川身邊的侍衛交代,你不是去救人的嗎怎麼就成了兇手呢?你把細節再原原本本和我說一遍,我梳理梳理。」
提及此處,一想到昨日高暮川死之前的那一幕,趙觀南怒極捶桌,把之前已回答了無數遍的話咬牙說了出來:「我昨日追至金縷樓外,其實已有預感可能會是個陷阱,莫老挾持了人,按理在城外才是最安全的,可他卻偏偏還要往城裡逃,這本就反常,但當時為了救人我也顧不得許多了,當時我上二樓時,聽見了一聲響動,等我衝進房中時,高暮川他···」
回想著當時的情況,趙觀南滿目憤慨,「他倒在血泊中,張著嘴想和我說話,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房中空無一人,順天府的衙差說接到報案,火速也趕了過來,樓里小班夥計與大堂上的所有人皆指認我為兇手,因外當時房中只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