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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慎言他抬頭對的起日月蒼天,低頭對的起天子百姓。
你學過笑嗎?你知道怎麼笑才能夠讓人既不覺得媚俗又能感受到攝人心魄的美?你知道怎麼走路才不會讓人覺得輕浮?
「你特麼演了個什麼狗屁玩意兒就在這裡大言不慚!給老子退錢!」
夏元凌還沒罵出口,就聽到背後不遠處一個女孩拉著閨蜜指著大屏幕謾罵。
「劇本劇本亂七八糟,剪輯鏡頭莫名其妙,你個垃圾玩意兒還買熱搜搞水軍,刷你比夏元凌演得好!狗日的,你比夏元凌差了八百個許修!」
夏元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但很快,這樣的笑,變成了苦笑。
他不如自己又怎樣,他演得沒自己好又能怎樣,最後是自己將機會讓了出來。
從此蘇慎言這個名字後跟著的,不會只是自己。
或許自己應該裝作善良一點,感謝這個人在自己單方面毀約後,接受了蘇慎言這個角色。
但是——
他失魂落魄許久才回到家裡,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尚川早就已經關燈入睡,只在床頭櫃留下一個小夜燈,等著夏元凌回家。
洗完澡鑽進暖乎乎的被窩,尚川下意識地把夏元凌撈進了懷裡,問他今天是不是很累,怎麼加班到這麼晚,下次如果很晚回來可以通知自己,自己會去接他。
儘管知道夏元凌是成年人,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但尚川總覺得一個人走夜路會很孤獨。
等整個身體都陷入尚川的懷抱里時,夏元凌閉上了眼,任由自己溺死在這溫暖之中。
他嘆了口氣。
在回來的路上,他的心裡不可避免地升起了恨意。
如果沒有愛上尚川,如果他們之間只是簡單的契約婚姻,如果沒有繼續留在娛樂圈,是否,蘇慎言還是自己的蘇慎言。
他還是能看到影視城暖橙混著靛藍的夕陽,以及夾雜在空曠寂寥的景色里,那絡繹不絕地「卡」和「過」。
但是當你緊緊地抱住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件事。
我可以失去蘇慎言,失去蜀湮,失去演戲曾給我的一切。
我不能失去你。
「怎麼,今天心情不好嗎?」
尚川把他抱得更緊了一點,然後在夏元凌的臉頰上留下輕輕的吻。
像棉花糖放在巧克力上,甜上加甜。
「嗯,我去看了《江天仁探案4》。」
此話一出,尚川的心就懸到了最高點。
儘管這些日子兩人閉口不提這件事,但尚川仍然清楚地明白,為了自己夏元凌到底犧牲了什麼。
愧疚,抱歉,這樣的話還沒說出口。
懷裡的小鯊魚卻突然不安分了,活蹦亂跳地踢著被子。
「狗東西,演得什麼玩意兒就買通稿壓老子一頭!老子演戲的時候你丫還沒出生!還好沒去演,什麼爛劇本!胡山行腦子被狗吃了還是符導腦子被狗吃了!學長也是有病,劇組都拉成這樣了還演!也不愛惜自己的名聲!120分鐘的電影全尼瑪關係戶,擱這兒玩明星選秀!」
他一股腦地全罵了出來。
罵爽了,就舒服多了。
小鯊魚的嘴巴噼里啪啦地,一點沒給尚川留道歉的機會。
「我覺得那個時候藍心珠寶出事,可能是冥冥之中有什麼安排!對,你看你出事,我不演戲了,然後米導被抓了,還是殺人!這麼嚴重的事情!如果我還在演戲,我肯定就要費心費力地公關,然後跟自己撇清關係,但是這種事情哪有那麼好撇清的。然後你看,《江天仁探案4》又拍得跟狗屎一樣,還好我沒去演!我的名聲沒受到損害,而且好多人都把我演的蘇慎言當成硃砂痣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