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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除了愛賺錢,其實對慈善活動也挺感興趣。」葉釗靈略微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拿話不輕不重地刺了刺容錚:「再說太子大婚後從不讓我露面,群眾中難免會有些流言蜚語,這謠言若是傳揚開來,對太子的聲望也是無益。」
「還有這樣的事?」東宮對網絡上與太子相關的輿論了如指掌,容錚此刻卻表現地十分無辜:「網上都說些什麼了?」
葉釗靈想了想,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太子的婚姻就出現了問題之類的。」
容錚對此十分感興趣,繼續追問:「還有呢?」
「說我不受太子待見,婚後被您軟禁在東宮。」葉釗靈笑了笑,道:「可真是無稽之談。」
葉釗靈的這番話里六分是挖苦,三分是威脅,剩下的一分純屬胡說八道。容錚並不解釋,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他不屑掩飾自己的用心。
「也不是不可行。」他透過桌面上鬱鬱蔥蔥的文心蘭,望了葉釗靈一眼,突然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你最近在學什麼?」
葉釗靈答道:「《儀禮通記》」說完,他張口就開始對容錚的這位祖宗進行毫無誠意的吹捧:「熹宗不但文采斐然才藻富贍才富五車,那一手行楷寫得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堪稱一絕…」
容錚沒有打斷葉釗靈的話,十分耐心地聽他溜須拍馬:「沒想到你如此欣賞熹宗的字,我心甚慰。」
容錚看著葉釗靈,微微笑了笑:「我給你七天時間,一周內你能把《儀禮通記》臨到讓歐陽先生點頭,我就答應你。」
歐陽先生是這些天給葉釗靈上課的老師之一。這老頭是當代史學界的泰斗,他滿腹經綸博古通今,桃李滿天下,請他老人家給葉釗靈當老師,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歐陽先生也從沒遇見過如此沒有上進心的學生,若不是礙於葉釗靈的身份,老先生一天能揍他八回。
葉釗靈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果然瞬間就凝在了臉上,像一隻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殿下,您這是在強人所難。」
「你初學書法,歐陽先生不至於為難你,寫得有幾分模樣,相信他老人家就能滿意。」葉釗靈臉上的表情全數都落在容錚的眼裡,他從侍從官手中接過茶杯,慢條斯理地說道:「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
葉釗靈並不死心,問:「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容錚絲毫不肯退讓:「我認為這個條件很合理。」
「行。」葉釗靈見容錚心意已決,將碗推到一邊,垂頭喪氣地說道:「我盡力一試吧,您可要說話算話啊。」
接下來葉釗靈也沒什麼進膳的心思,餐後水果還沒上桌,他就扔下容錚火急火燎地回書齋苦練去了。
嚴天從容錚手裡接過茶杯放到一旁的托盤中,難免覺得容錚今天鬧這一出有些幼稚。他有些無奈地說道:「殿下,您若是覺得不妥,直接拒絕他便是,何苦兜這麼大的圈子?」
這些天容錚政務繁忙,表面上表現得對葉釗靈不聞不問,其實每一天晚上都會聽手下匯報葉釗靈的情況。
嚴天在一旁看了一眼葉釗靈交給老師的作業,那字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比他畫的符還不像話。
往狗爪子上沾點墨水再抱到紙上刨兩圈,都比他寫得好。別說是七天,就算給他七年時間,他都未必能將字寫得周正。
「此人花花腸子多,給他點水花就能翻起浪。」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容錚對葉釗靈倒有幾分了解:「剛才他的話你也聽見了,不讓他心甘情願斷了念頭,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釗靈剛才話中的威脅之意,可是絲毫不加收斂。
嚴天點了點頭,不打算介入這夫夫間的小情趣,繼而說道:「對了,黎衛東的家人我已經安頓妥當,您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