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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把手里的信扔在桌上,道:“是我姑姑来信说要借十万块钱。”
“啊?你有姑姑?”周凌张大了嘴,“我还以为你没有近亲呢。”
吴言淡淡地道:“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们就没有来往了,我也就忘了跟你说……对了,我还有个叔叔。母亲这边就没有什么亲戚了,只有一个舅舅也很多年以前就没了。”
周凌更加奇怪了,按理来说,父母去世了,吴言不是更应该跟叔叔和姑姑走的近吗?还是说他家以前非常有钱,而他的叔叔和姑姑欺负孤儿想夺他财产?好吧,她是小说看多了,这种情节太豪门了些……
她不好详细问,只道:“姑姑有说为什么借钱吗?”
“说是我那堂弟结婚,女方要求买了房子才肯嫁,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这信也不知道转了多少次,竟然还寄到了。”吴言声音低沉,话里除了惊奇还有一种惆怅。
他到底还是渴望亲情的吧?周凌想着,便问:“那你有姑姑家的电话吗?要不打个电话过去看看情况?我们暂时应该没有用钱的地方,十万块还是可以借的。”
吴言沉默了。他对父母去世时姑姑与叔叔那尖酸刻薄的嘴脸记得非常清楚,一分钱丧葬费都不肯借,却乘乱把他家的东西拿走不少,后来更是对他没有过半句关心的话。他早就当自己没有亲人了,如果不是娶了周凌,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现在这个姑姑突然就跑出来想要借钱,就真这么肯定自己会借?
他又该不该借?
周凌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劝道:“就算不借钱,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还是应当的,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感情还是需要联系才能维持。你爸妈不在了,姑姑和叔叔那儿不是更应该多亲近么?”
这样的亲人,有会比没有更好么?
见这根木头完全没有反应,周凌又完全不了解他们之间的问题,干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她尽到了做妻子的责任,他们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十万块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呢,她乐得不借出去。
她便转移了话题:“你都当多少年兵了,我看着结婚后才半年多就存了四万块了,怎么之前这么久才存三十几万?”
吴言定了定神,道:“以前军人的工资低,这是加了几年,又升了衔才有这么多,再加上一些任务补助。以前在部队里当连长的时候一个月才千把块钱,交掉伙食费,与战友们出去喝几次酒,也就差不多了。”
周凌惊讶地问:“你们吃饭要交伙食费啊?”
“以前在连队的时候是要交的。”吴言解释,“现在不用。”
“那义务兵们不用吧?他们好像每个月就那么一点津贴。”
“他们吃饭免费,就是军官要交。”吴言道,“那些钱基本上都是来特种大队后存的了。如果不是以前收入一直不高,我姑姑和婶婶又怎么会觉得所有的兵都跟义务兵一样穷,怎么会完全不理会我呢。”
周凌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点:吴言与他姑姑婶婶之间果然有过节,就是不知道是嫌他穷还是还有其它原因。
她没有做圣母的打算,既然那做姑姑做叔叔的对侄子不好,他们也就没必要用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尤其这件事还是她有求于他们,省下这钱他们吃好些穿好些再不行就买套房子吃租金或者捐给希望工程都行。
这件事除了在跟父母通电话时提了一下,周凌很快就把它忘到脑后去了——她的生日到了。
周凌的生日与吴言的生日离的极近,相差不过二十来天。不过她向来是过农历生日的,所以总是不记得自己是哪天生日,每次都要等老爸老妈跟她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尤其后来辞了职呆在家里码字后更是如此,日子过的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