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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懷孕了，後面幾個月就不能上班，孩子半歲間不能工作。這些日子，我必須依靠陸良鋭生活，完全依賴在他身上，又是把希望完全靠在一個男人身上，仰仗著他的喜怒哀樂生活著。媽，我怕了。&rdo;

&ldo;這些心裡話，你和小陸說過嗎？&rdo;

&ldo;沒有。&rdo;和筱白說，&ldo;說了，他只會覺得我沒事兒找事兒，他不懂。&rdo;

和筱白說著不瞌睡，可到了十點還是去睡了且睡著了。和媽沒去睡，她開著客廳的燈，開著電視，手裡拿著織毛衣的針和線，桌上腿上放著些裁剪的布料，手裡捏著的小孩子腳型的紙。

陸良鋭打開門，看到和媽，他看了眼關著另外一扇門，&ldo;她睡了？&rdo;

&ldo;睡了。&rdo;和媽把手裡的東西放下，&ldo;吃飯了嗎？再給你做點。&rdo;

&ldo;我吃過了，您別麻煩了。&rdo;陸良鋭說，&ldo;這段時間，麻煩你了。&rdo;

&ldo;夠夠是我女兒，她的事情就不叫麻煩。&rdo;和媽招呼陸良鋭過來，&ldo;最近很忙，總是這個時間點回來，你和夠夠有些天沒照過面了吧。&rdo;

&ldo;嗯，有點忙。&rdo;陸良鋭疲憊地說。

&ldo;你看看這些小樣，喜歡哪個？&rdo;和媽把小孩子鞋樣攤開，給陸良鋭看。

陸良鋭指著其中一個說，&ldo;這個，這個是做什麼的？&rdo;

&ldo;你和夠夠選的是同一個。&rdo;和媽高興地說，&ldo;給孩子做幾雙鞋子，等他學走路了能穿。&rdo;

&ldo;……&rdo;陸良鋭低著頭，手指蹭著絨面的布料，輕輕地。

&ldo;夠夠今天見到趙景勝了。&rdo;和媽眼神不好，針總是認不上，陸良鋭幫她穿針。

和媽看陸良鋭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些什麼，她拿過已經穿上的針，&ldo;夠夠扇了他一巴掌。&rdo;

&ldo;……&rdo;停了會兒，陸良鋭嘆了口氣說，&ldo;嗯。&rdo;

&ldo;我問夠夠，說既然是傷，繞過去就好了，為什麼非要去打他這一巴掌。你猜夠夠怎麼說？&rdo;和媽問陸良鋭。

陸良鋭搖頭。

和媽繼續說，&ldo;夠夠說，這一巴掌是趙景勝一直沒給她的答案，她打了他，他們就結束了。&rdo;

&ldo;我明白您的意思。&rdo;陸良鋭說。

和媽搖頭，&ldo;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了嗎？連我也不明白夠夠的意思。她是我的孩子，我卻是不怎麼懂她，她一直要強總是報喜不報憂，今天見到趙景勝，我才知道，她心眼小的很，她能笑著卻不說明事情就真的過去了，她一直都執拗得很，要的就是一個結果。有時候為了不讓人傷她，她就主動傷別人，可她也是痛的啊。&rdo;和媽又說，&ldo;你就打算一直這樣躲著她？等到她肚子越來越大？如果真不能走下去，就給她一個結果吧，別讓她掙扎了。&rdo;

這是隔了好多天後，陸良鋭再次進和筱白的房間，明明他每晚都是睡在隔壁，卻覺得和她隔得很遠。陸良鋭不是懦弱的人，可最近他卻慫得不敢面對和筱白，他每天連家都不敢回，每次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得到和媽的肯定回答，&ldo;孩子還在，和筱白比昨天更適應孩子的存在了&rdo;，陸良鋭才能一點點放鬆下來。

陸良鋭覺得，他像是親手給自己搬來了籠子，把自己困住了。

陸良鋭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