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第1/2 页)
霍經時不說話,只是發了狂一樣回吻他。
即便萬般不舍天天與夏行星的獨處時光,霍經時也不能一直不去公司。
晚上應酬回來,一進家門便把夏行星摟在懷裡,用力在他頸勃間嗅來嗅去:「別動,讓我充會兒電。」
夏行星悶聲一笑,解開他的領帶和襯衣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
霍經時聽著夏行星問他忙不忙累不累,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就是沒問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和誰在一起,眼神黯淡了幾分。
明明他身上滿身濃重菸酒氣香水味,坐他旁邊的一位女企業家身上香水噴得很濃。
他不得不承認,今晚的應酬上他很是受了幾分刺激。
酒過三巡,合作的老總三番四次掛掉家裡那位的來電,還洋洋得意道:「嘖,老婆就是不能慣,給點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
臉上儘是輕蔑的神情:「不是查崗就是讓給買包,一個月三張白金卡都不夠她刷。」
桌上的人都紛紛附和,又夸那人艷福不淺,在外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新收的那幾個小情都是一等一的尤物。
對方來敬酒時,霍經時冷笑諷了一句:「楊總面黃髮虛,可要注意身體,這麼不加節制也不怕再進一次醫院。」
對方臉色一僵,礙於他的背景不敢發怒,忍了下去。
坐旁邊的田一陽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他,霍經時什麼毛病?合作者能一起賺到錢就好,還管人家家裡幾房,對婚姻是否忠貞?
霍經時一口悶酒灌進喉嚨,心裡及其不屑,這都什麼人?有人關心有人管還不知道珍惜。
夏行星從來不查崗,也不用他的錢,不干涉他的行程安排,看似很相信他,給他足夠的尊重和自由,卻讓霍經時心底的不安愈加擴大。
夏行星現在還繼續在那間咖啡店工作,在經濟上與他涇渭分明,仿佛時刻為自己留了後路,隨時可以脫身,當初那句「試試看」像針一般扎在霍經時心上。
夏行星還在檢查他身上的傷,霍經時忽然握住他正在為自己解紐扣的手,沉黑眼睛仿佛要望進他心裡,聲音低沉:「你怎麼都不問問我今晚去幹什麼了?」
是不是也太放心了一點,那幫人吃完飯還去銷金窟呢!
夏行星動作一頓,抬眼,嘴巴張了張,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他的眼睛漆亮水靈,一下垂就顯得很招人憐,霍經時只看了一眼便再捨不得逼他:「算了,我隨口說的,你不要放心上。」
霍經時對著他溫柔地勾了勾嘴角,心裡卻一片晦澀。
他勸自己要知足,不能得寸進尺,夏行星願意答應他試試看就已經是給他巨大的恩典了。
往後的路,夏行星只需站在原地,剩下的百步千步都由他來跨越。
可幾秒後,夏行星卻咬了咬唇,垂著眼,小聲說:「我以為你不喜歡被人問東問西。」
霍經時一怔,心裡頓時漲起巨大的酸澀與悔恨,心臟仿佛被什麼突然碾過,久久緩不過神來。
小少爺小時候總愛纏著自己問他去了哪裡,和誰一起,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有時候為了掌握他的行蹤甚至讓家裡的保鏢跟蹤他,或是一天打幾十個電話。
霍經時煩不勝煩,對這種被限制自由、被掌控的束縛感深惡厭絕,對他總沒一分好臉色,不是冷聲敷衍就是厲聲教訓,甚至把他騙到房間裡鎖著自己再出去。
種種所為不知道給小少爺心裡留下了多大陰影,他怎麼還敢奢望他的寶貝將所有的目光和心思都聚焦到他的身上、時刻關注著他、惦念著他、像以前一樣黏糊纏著他?
夏行星怕了,縮了回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他親手種下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