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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鐘,秦木泱坐在包廂里飲下第一杯酒時,看了一眼時間。
明天就是安斂的生日了,他本來打算早點回去,但這場酒席關乎一個很重要的合作,不得不來。
「秦總才坐下來十分鐘,就已經看了三回手機了,」旁邊的人見狀笑著打趣,「怎麼,安先生催得緊?」
當年本科畢業後,秦木泱和安斂按照最初約定好的,先去民政局領了證。
由於秦木泱很快要出國,婚禮沒著急辦。
之後,秦木泱獨自出國不到兩個月,就受不了想回來,安斂雖然不善言辭,心裡也覺得分居兩年實在難熬。
那時他的新實驗室早有規模,名字在國內都有了一定知名度,安斂便乾脆安排好相關事宜,收拾行李也出了國。
兩人在國外生活了兩年多,可把秦爸爸秦媽媽想念得夠嗆。
所以回國時,兩個長輩迫不及待地給他們準備了十分奢侈隆重的婚禮。
很符合秦氏的辦事風格。
那場婚禮後來成為業內的談資,半年都過去了,旁人討論起來,還是一臉羨慕。
安斂性格內斂,偏好低調,對此十分無奈。
倒是秦木泱,對這個現象特別滿意。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安斂是他的了。
所以在宴會上,就算安斂不出面,桌上的人也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不是。」
秦木泱聞言皺了下眉。
他不喜歡別人在酒桌上討論安斂。
「我看啊,是秦總更想安先生,」另一人又笑道,「秦總,下次你就把安先生一起叫來唄,大家還能聚聚。」
今天的酒宴特別一點,桌上的幾位老總幾乎都帶了家屬過來。
秦木泱眸色微變。
安斂最討厭這樣的環境,來過的次數一隻手都數不完。
況且,自從幾年前有人在這種地方想碰安斂之後,他就再也沒讓安斂獨自來過。
「我捨不得。」他轉了一下酒杯,舉起和那個人碰過後,仰頭幹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再加上這幾年的歷練和深造,秦木泱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張揚,多了不少穩重成熟。
他今天穿了一身線條流暢的定製西裝,配上硬朗而稜角分明的五官,只坐在那裡,已經有了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而語氣不帶波動時,眼底的鋒芒又很容易暴露出來。
眾人見他面色嚴肅了,也就知道不能再打趣,有人笑著站出來打圓場。
「秦總和安先生是出了名的恩愛,今天算是見識了。」那人笑了笑,把視線轉向別處,「不過宋總,你怎麼也沒帶個伴兒?」
被稱作宋總的是個看著三十出頭的男人,聞言笑起來:「他不會喝酒。」
「這你可問對人了,」眾人有知情的,也跟著起鬨,「宋總家裡這位我見過幾次,可是真黏人吶。」
秦木泱正跟旁邊的人說著正事,聞言頓了一下。
「是啊,我看一會兒你喝多了,那位肯定會來接吧?」
宋總雖然被調侃著,但卻也沒不好意思,好脾氣笑著:「是啊,他黏我。」
大家又是一頓鬨笑。
秦木泱沉默著,又看了眼手機。
沒有來自安斂的未讀消息。
他應酬這麼多次,都是司機送的,安斂沒來接過他。
秦木泱心裡開始冒酸。
雖然知道安斂最近剛評上教授,還一直在公司幫自己,有時比他還忙。
但是
他也想被人接。
秦木泱微不可見地瞥瞥嘴,拿起酒杯灌了一口。
酒局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