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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素皑眼睛越发眯成一条缝。
“说什么啊?”胤禩有些心虚。
“当然是说你是怎么暗度陈仓,居心叵测,守口如瓶,瞒天过……”
“行了行了,显摆你会成语是吗?”胤禩看她越说越不像话,立刻打断。
“胤禩同志,你得把真实的情况向善良伟大的人民群众反映啊。人名群众都是劳碌命,一辈子也没读过几本书,怎么会会成语呢?还不是被逼的!只要您坦白了,咱就从宽,抗拒了,咱就从成语!”
胤禩一向说不过她,特别是有把柄的时候,苦着脸求饶道,“你别说了,我说就是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俩现在住得近,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好把关系搞得太僵才是。我那不是善意一表达,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嘛。再者,不是你说的吗,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再再者,还是你说的,不应该把两世的人混为一谈,那个雍正和这个胤禛,他们不是同一个人。”胤禩说到后面隐隐露出一丝伤怀。
“其实你能这么想我觉得很开心,只有放下旧的东西才能开始新的。如果是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它了。慢慢来,一定会变好的。”素皑微笑着说。她没有说的是她的隐忧,也不能问,会伤人。那些隐藏在心底的感情该何去何从?几辈子没有说出口的情愫要怎样安放?
“不说这个了,你先跟我回去,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胤禩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正色道。
“是不是关于我的病?”素皑立刻问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现在在我心里就这件事最重要!”
俩人回到阿哥所后,胤禩遣退贴身太监张锦后,就让素皑坐下仔仔细细帮她把了一次脉,作了一次诊断。
素皑见他眉头紧锁,就知道必定棘手,笑了笑说:“瞧你眉头皱的,有什么了不起啊!一副我明天就要死了的样子,难不成真是什么绝症!?”
胤禩横了她一眼:“不许胡说!成天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倒是一点也不忌讳!”
素皑撇了撇嘴,没说话。
胤禩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实情相告,由她选择。
“你小时候应该有过用药失误,加之先天不足,以致长期阴阳两虚,肝脾失和,再这样下去,身体会越来越虚弱。且因服药日久,脏腑不能胜药力,也会越来越难以医治……”胤禩斟酌着,说出自己反复诊断的结果。
“你的中医是在哪儿学的?”素皑沉默半晌,问出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在美国的时候,跟一个隐居费城的老中医。”胤禩答道。
“哎哟,不错嘛,看来是个很厉害的人。”素皑笑嘻嘻地说。
“我师父是个很传统的中医,一直秉持着‘无恒德者,不可作医’的医道大观,他教会了我很多。”
“嗯,一个把医德看得比医术更为重要的人,技术不会差到哪儿去,他的徒弟就更不会差。我相信你,你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了是吗?说吧,无论什么,我都能接受。”
“针灸。”胤禩答道。
“有很大风险吧,你能想到的,那些久于宫中供职的国手也一定可以,他们不说,一味用药拖延,想必会有很大的风险。”
“若我施以针灸,再辅以用药,运气好的话,便能有很大疗效。宫里的御医一向都是说话留三分,用药留三分。宫禁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政治风云变幻莫测,有时太医则是首当其冲。一药误投,生死所系,出了事故,要遭杀身之祸。这也怪不得他们,只要能保着你不死,那些危险的事,他们怎肯一试。况且宫里一直有说法‘针刺火灸,究非奉君之所宜’,是以很少有太医肯用此法。”胤禩分析道。
“那若我现在只是用药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