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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權力。只是以一介平民的身分,想儘可能地早日弄清楚這件事。」
「沒有警察身份,你可以弄清楚什麼?」
無畏守口的冷漠,仙道直視守口不屑的眼光,以堅定的口吻說:「至少,我不是這裡的居民,我的心裡不存在著偏見。」
「聽著,我,也沒有偏見!」
「你討厭澳洲人,對吧?」
「我討厭澳洲人的犯罪行為。」
「你們署里,以逮捕澳洲人為值勤目標,對吧?」
「沒那回事。只要是違法行為我們一律逮捕,日本人也一樣,我們一視同仁。」
「好吧,總之,我不會妨礙你們辦案,也不會做權限以外的事。」
「可是你不就打著警察的名號嗎?要記住,你現在是休假中,此時此刻你不是警察。欺瞞職勤的公務人員,就是犯罪。」
「我幾時欺瞞職勤的公務人員了?他們問我職業,我說在北海道警局工作,不對嗎?」
「那你說,」守口憤怒得幾乎要站了起來,他的上身直壓向仙道,一副氣勢凌人的樣子。「你說亞瑟不是兇手,證據呢?」
「我沒說他一定不是兇手,所以我正在確認。」
「聽好!那傢伙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死者陳屍在他的屋子裡,而握有這間房子鑰匙的人,也只有他。」
「他是二房東,大房東也有鑰匙啊。」
「這我們已經查過了,大房東一直住在東京,根本不會到這裡來。再說,他和死者之間有糾紛,他有殺人的動機。」
「你是說他把她辭掉?」
「我是說他玩膩了,想甩了她的事。」
「這事是真的?」
「據我們所知,死者生前經常和老闆陪睡以換取工作,想也知道她當初一定也是用這種方式到亞瑟店裡上班。」
「命案發生時,亞瑟有不在場證明嗎?」
「沒有。雖然他說當時自己在兩家店之間來來去去,可是店員們也不敢替他掛保證,因為再怎麼算,當中大約有一個小時的空白時間。」
「十七號深夜……。」
「你說我們能不懷疑他嗎?」
「不過,關於陳屍地點在亞瑟對外出租的民宿這點,我倒有不一樣的看法。如果人是他殺的,為什麼要選在自己的屋子裡,這不是讓他脫不了干係?」
「在自己的地方不是更好下手?依我推測,他原本也想把屍體搬到別的地方,沒想到一大早門外有兩台鏟雪車來來回回除雪,要避人耳目運走屍體實在有困難,新的客人馬上就要在下午入住了,不得已只好通報警察,謊報在屋裡發現屍體。」
仙道靜靜地聽著,沒有反駁。過了一會兒問道:「你們馬上要申請逮捕令了嗎?」
「等找到物證之後。」
「這兒,每天都下這麼大的雪啊?」仙道望著窗外問。大雪不斷從黑夜的天空中傾瀉而下,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這種天氣。想搜搜集物證,一天比一天困難吶,你看要不要把搜查範圍再擴大些?」
「你在給我建議?」
「不,只是隨口想到說的。」
守口把手上的煙擰在菸灰缸里:同時站起身。
「姐果明天再讓我知道你繼續插手這件案子,我會通知總部,說原本應該在家療養的警官,居然在外擅自辦案。」
「是老朋友自己來找我談案子的,我只不過回應一下而已。」
「別耍嘴皮子!記住了,別說我沒告訴你。」
說完,守口移開座椅,大步地往店門方向走去。
亞瑟開的另一家店,在便利超商的對街。一家叫做「凱莉黨」的酒店